什么雅还是俗都是那等迂腐还自傲的文人划分出的条条槛槛。
“只有那等迂腐的文人才看不到其中价值,人又不是生来就识字的,谁还不是从丫丫学语过来,能让更多的人更容易学会写字,懂得更多的知识,开阔眼界。
这是开启民智的大功德,比那些成日里之乎者也的写一些无用的文章的禄蠹可要强上百倍。
何况,咱也不是没人撑腰的——”
说到这里,水溶挤了挤眼睛:
“要是我被人欺负了,师父大概对着我骂一句无用,若是谁敢在玉儿头上动土,林师父定然骂的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不得重新投胎做人。”
黛玉喷笑,听水溶这般调侃,她心中的一些小纠结的确是消减了,登时促狭的说道:
“我可都记下来了,到时候让爹爹看看,他的宝贝徒弟都是怎么“夸奖”他的!”
水溶大声哀嚎:
“林女侠饶命啊!”
黛玉平复了一下呼吸,都怪这大狐狸总是逗她发笑,险些又忘了正事。
“我还有事问你呢,别闹了!
以前那些诗词集子都是闺阁游戏之作,我想正经办一个刊物,同人切磋诗文,交流文学。
如今大晟的报纸刊物大多是朝廷办的,大晟新闻,文学方面唯有翰林院办的《说文解字》。
那刊物到底太过纠结于咬文嚼字,总爱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地方吹毛求疵,诗词相关反倒是匮乏。
而《大晟新闻》关于诗词文章的版面却太少。”
水溶讽刺的勾了勾唇角:
“那些自视甚高的天天嚷嚷诗词是小道,自以为阳春白雪,曲高和寡。殊不知实际上是曲子难听到无人捧场,都沦为圈地自嗨了,还在那里洋洋自得呢。”
黛玉蹙了蹙眉:
“且不管那刊物如何,我只想问问,朝廷许不许私人办这个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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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知道,暂时这报刊还没放开限制,让私人入场,如今有的都是朝廷在后面掌控,毕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如今私人办报刊还不成,不过也不是没有空子可钻。
那些文人组成的结社印集子也没上报啊,咱们初期如果印的少,其实无妨的。
后期如果需求量增加,我也有办法。我和尹圣叹关系不错,到时候可以商量一下,扯《大晟新闻》的虎皮,就叫《大晟新闻·诗词特刊》。”
黛玉揉了揉水溶的脑袋:
“快让我看看,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就那么多鬼点子呢?
我那些为难的事,到了你这里直接就迎刃而解了。”
水溶嘴角疯狂上扬,嘿嘿,过奖,过奖了,这夸奖他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见黛玉这里没事了,水溶也掏出两张图纸来。
黛玉侧目,这不是京城和此地两栋王府的图纸吗,这家伙拿出这个来是意欲何为啊?
水溶修长的手指划过地图:
“我计划着修一条琉璃长廊,一边直通到后面的暖房温室,另一条路连接沐浴的汤池子。
你看看修在何处更好?”
上次浴室play过于快乐导致黛玉染了风寒,一直让水溶耿耿于怀,若是把长廊都安上玻璃包起来,到时候就不怕受寒了。
黛玉有些惊诧:
“这得耗费多少玻璃,可不单单是安几扇窗子那么简单。
你就不怕到时候被弹劾的折子给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