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恒颔首:
“不错,我这个当兄长的是该探望安慰一番,有劳王妃备一些药材礼物。”
司徒恒心说,老二不在,正好轮到在在父皇面前表现了,关心兄弟绝对是大大的加分项。
大皇子妃抚了抚高耸的小腹,面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许是又怀孕了,见了三弟生病,她也格外的多了几分柔肠和担忧。
“爷您放心,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爷如此友爱兄弟,妾自然也要夫唱妇随。”
大皇子妃退下之后,司徒恒神情陡然一变,多了几分阴鸷,阴沉中又带了一点亢奋。
兄友弟恭吗?
这辈子大概都与他无缘了。
司徒恒暗暗在心中呢喃,三弟,原谅为兄,不是我狠心,但谁让你挡路了呢!
司徒恒低声吩咐道:
“传信过去,让曹明把尾巴收拾好。”
不过短短七八日,三皇子的病情就急转直下,司徒景都难得从繁忙的奏折山中抽出身来,去三皇子那里探望。
“庸医,都是庸医,区区一个风寒罢了,若是医不好,小心朕摘了你们的脑袋。”
司徒景看着小儿子烧的通红的小脸,怒火是噌噌的往上涨。
秦御医垂着头,面上安静如鸡,心里骂骂咧咧。
最烦这种无理取闹的家属,每次都是没事都要迁怒和连坐,他们是大夫,不是神仙。
比起咱来,您才是屁用没有只会添乱的那个。可惜,他不敢说出声来。
秦御医正想着心事,皇帝的怒火又朝着伺候的人喷了过去,一番敲打,在场的众人无不战战兢兢。看着皇帝火气撒的差不多了,秦御医才上前说话:
“三皇子病情迟迟没有好转,主要是病情时而反复的缘故,平日里要多加注意,莫要再受了凉。” 海棠书屋
司徒景批奏折的时候都还在担忧小儿子会不会烧傻了,或者留下什么后遗症,没想到最后等来的却是噩耗。
“你再说一遍?”
司徒景手中的茶盏跌落,恶狠狠的瞪着夏守忠:
“狗奴才,你竟敢诅咒三皇子!”
夏守忠暗暗抹了抹泪:
“陛下,陛下您一定要节哀啊,实在受不住就骂一骂老奴。”
司徒景仍然一副如在梦中的神情。
他的小儿子,还没有成人,昨日他还许诺了,等病好了就带他去围猎的。
今日,竟然便天人两隔了。
老天何其残忍,为何要夺走他的孩子?
苍天不公啊!
司徒景嘴角忽然溢出一丝鲜血,声音嘶哑的吩咐道:
“夏守忠,传朕的旨意,那些伺候的人全都打入大牢,严加审问。区区一个风寒,竟然让他们把人给照料没了,朕不信,朕不信其中没有猫腻。
给朕严查!”
……
"怎么办,怎么办?
曹公公,三皇子那里陛下竟然命人严加审问,难道是察觉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