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紫英端起酒杯:
“我就用这个当赔罪了。”
说着一饮而尽然后忍不住呛咳起来。
“咳,咳咳,这是什么酒,喉咙里和火烧一样,比北疆特产的烈酒更烈!”
水溶偷笑,这是他知道来北疆之后,专门吩咐庄子上研究的。
谁让这个世界没有烧刀子呢。
对于严寒地区的人来说,这种高度酒简直拿捏。
“这是取肃慎酿酒术的精髓,仿杜康而酿造的,我暂时命名为烧刀子!”
“烧刀子?”
卫若兰忍不住又小口抿了一口:
“倒是贴切!”
水溶轻轻摇了摇手中的酒壶:
“绳套、刀子和诱饵缺一不可嘛,至于能犁出多少虫豸,就看是道高一尺,还是魔高一丈了。”
……
白驹扭了扭屁股,半月转瞬。
这半个月,襄平城和附近的军营,上上下下都是噤若寒蝉,战战兢兢,瑟瑟发抖。
另一边的文官们是一边看热闹一边兔死狐悲。
虽然北静王爷迄今为止还没插手政务,看样子像是一心整军的。
但是他们一个个也都是耳聪目明的,早就听说了要来个新巡抚。
之前几年江南那里闹闹穰穰的吹的是什么风,就算是最孤陋寡闻的,心里也有数。
清查田亩、官绅一体纳粮对他们这些官员们可太不友好了。
也怪不得江南那边杀得人头滚滚不说,连他们北疆的骑兵都实时待命,做好了直接南下平叛的准备。
而相对于官员还能保持淡定,那些豪商就是咬牙切齿了。
“这位果然是初生的太阳,一刻更比一刻热,新帅上任的三把火烧得是如火如荼啊!
咱们得想个办法,不能就这么干看着。”
梁向斌胖胖的脸上,一双小眼睛笑得格外的幸灾乐祸。
嘿嘿,他急了,他急了!
范家以前仗着和军中有些关系,往日在几家之中一直遥遥领先,如今,却是成也败也。
北静王爷一番清扫,范家不说鸡飞蛋打,也是损失惨重。
喂熟了也喂肥了的那些人脉后台几乎都清零,大概得重启了。
也怪不得范一伟越来越气急败坏,脾气都无法控制了。
这对生意人来说可是大忌。
范一伟很是不忿的招呼对面的
“乔云,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