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怎么回事,难道文曲星正兴旺吗?”
悠闲二人组短短两三日之后再次聚首茶馆,开始谈天说地、聊天打屁!
“还没到会试呢,文昌星君那时候才最兴盛。
怎么,又出了什么大才不成?”
另一人抖了抖手中的报纸:
“你也知道,前阵子报纸上只有一些无聊之辈日日犬吠,鼓吹什么和亲利国利民,那种垃圾一般的鼓吹奉承之文,多看一眼,多听一耳朵,都是一种折磨。
但是这几日却不同了,潇湘居士仿佛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闸门似的,许多往日里闻所未闻的新秀,都和潇湘居士一样,作下反对和亲的诗词文章。
当这是文风鼎盛、群星闪耀啊!
我猜这几人想来应当是同一个文社的,或者是那些外省文人的稿子投过来了。
不然,这京里的文人还能忽然转了性子吗?
我可不信!
你看这篇蕉下客的诗,以和亲女子的口吻,写尽了那和亲之人远离家乡的忐忑忧愁。
我读了都觉得眼睛湿润,当真是极于情之佳作。
我还以为戎昱和李山甫便是这一类诗的极限了,不成想这蕉下客的诗作也不遑多让啊!”
对面的人吹了吹茶沫:
“这也只是一个呀,你说的那群星还有谁?”
“还有一个文章做的极好的,虽然没有潇湘居士的文辞犀利,却平实质朴,明明只是娓娓道来,看了却叫人深有感触呢!
你看,就是这位寒枝君。”
那人又翻开另一篇:
“还有这位枕霞旧友的诗也不错,辞藻华美,典故信手拈来,比我最喜爱推崇的那潇湘居士也只略略逊色了一丝罢了!”
这友人闻言仔细瞧了,不禁连连点头:
“你说的不错,这些文章诗词皆是不俗。
你说这几人都是何人?
我猜大概是江南来的才子!”
闲人反驳道:
“我北方士子也是群英荟萃,谁说就一定是那江南的才子了?
我看应当是那些正经的文人看不下去了,不肯叫那些如颜卑膝的家伙跳的太欢。
既然平日里名声不显,我才这些人八成是翰林院里的大才!”
对于蕉下客、枕霞旧友、寒枝君的身份,京里是众说纷纭,什么样的猜测都有。
偏偏没有人能猜到真相,这写文作诗的其实不是蓝颜,而是红粉佳人。
皓腕虽然细弱,笔杆虽然纤瘦,但是靠着这一支细细的笔,同样可以搅动风云。
这些女子们头一次走上前台,和文人进行了一场不见血的厮杀。
也是在这种风雨不息的氛围之中,茜香国的大王子带着使团到了。
考虑到要给大晟留一个好印象,大王子拿出了他压箱底的华丽服装,难得用上了昂贵的珍珠粉给自己做了个美白。
可惜,过于毒辣的太阳早就把人变成了咖啡色,大王子泰风再怎么努力也白不成奶沫!
大王子最近读完了《水浒传》,又捧起了《礼记》,毕竟他要作为使者使出大晟,礼仪方面还是要好好做一做准备的。。
“大晟有一句古话:
“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
我们不能当一个无礼之辈,为了和大晟加深联系,增进感情,咱们要吸取那倭国的教训,对于大晟上下,多多的送礼。”
等待皇帝召见期间,使团的人也出去打探了一翻,然后回来对泰风说道:
“大王子,这大晟京城里的风向似乎不太对啊,您看,我已经把最近的报纸都拿回来了。
你看看这上面的文章,我总觉得这和亲的事怕是悬了!”
泰风也是认得大晟的文字的,磕磕绊绊的读过之后,泰风心中一虚,接着恼羞成怒的拍了拍桌案。
“这些书生也太会危言耸听了,咱们茜香国只是一个小国,哪里有能耐危害到大晟?”
泰风心中实则忐忑不已,这大晟的文人这么厉害吗?
是误打误撞,还是真的猜到了他的野心?
于是,最是珍贵稀少,罕见难得的茜香罗大把大把的送往了各处。
晾了那大王子几日之后,皇帝这才召见了泰风。
见过其人之后,司徒景快速转着手中的十八子:
“若渊,你说这泰风是个什么样的人?”
水溶略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
“野心勃勃,很是好学,但是似乎不太聪明!
野心过于外露了。”
司徒景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瞬:
“有野心不是坏事,眼大心空的人可比那老辣圆滑的好对付多了。
你说,若是咱们扶植这大王子,可能分化这茜香国?”
水溶摇了摇头:
“有些得不偿失,茜香国女子主政已经几代了,如今的女王又不是那等昏庸无道的。
如今去推这泰风王子上位,就和在大晟让女帝即位的难度差不多,咱们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司徒景挑了挑眉:
“所以你的近策是什么?”
水溶踱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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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的目标无非是解决南安王的问题,并且给茜香国一个教训。
只要能做到这两点,是否和亲并不重要。
至于挑拨茜香国,不过是有枣没枣打两杆,顺手为之。”
水溶将思路整理清楚了,这才提议道:
“陛下您可听说过北疆的远哨夜不收?
他们长长能深入敌穴进行侦探或奇袭!
咱们如今也可以提携一些这方面的人才,利用派出使臣的机会,救回南安王爷。
同时水军配合,只要能成功救出人来,茜香国慑于坚船利炮的威胁,就不敢追的太远,也不敢多言。
只要能把南安王救出来,那朝廷就可以化被动为主动,无需再缩手缩脚、行动受到限制了!”
司徒景定定的看了看水溶:
“朕如果想要更大的战果呢?”
更大的战果?内容不明所以。
只听皇帝说道:
“茜香国此番对大晟如此挑衅,若是不能施以铁拳,给他们一个教训,朕担心周围的那些藩国有样学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