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口口声声推崇什么和亲,岂不是陷陛下于不义,到时候你们倒是省心了,这坏名声全都是陛下来背。”
冯唐也点了点头:
“咱们大晟之前和茜香国之间的摩擦可一直都处在上风,若不是有人拖了后腿,怕是能大获全胜。
此时说什么和谈,岂不是伤了边疆那些奋勇作战的将士的忠心?
自来只有战败了的要和亲,没听说打赢了还要嫁公主和亲的!”
司徒景心里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他可不想,在史书上和徽钦二帝这俩牵羊二人组相提并论。
提起在故纸堆里扒拉史料,这事翰林院最专业。
翰林院的学士里有人出列说道:
“牛伯爷和冯将军此言差矣,两宋可没有和亲之策,送岁币才是软弱和耻辱,而和亲并非懦夫之举,而是长远之计。
君不见,强如汉唐才是和亲最多的朝代,如汉之文帝景帝,唐之太宗,和亲并不能有损他们的英明神武。
反而是和亲促成了一定时间内的和平,使朝廷可以腾出手来安稳内政,整顿朝纲,休养经济、与民生息。
不是我等怯懦不敢战,而是国家大事不能光凭一腔孤勇,还要以国家的利益为先,不能一味的穷兵黩武。”
众人争论的热火朝天,论起掉书袋,武将比不上文官,但是他们主打一个认死理。
作为强国和赢家不能曲了膝盖,弯了脊梁,软了骨头。
陛下这几年励精图治,大晟又没有困难到一点钱都拿不出来的程度。
文官们说的那些都是给自己的软弱找借口。
总之,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直到两方即将上演全武行的时候,司徒景才出言制止道:
“好了,堂堂朝廷大员,都如同市井无赖一般,像什么样子!
无论是支持和亲还是反对的,接下来都可以上折子,不要再浪费朝会的时间。
大晟没其他事了吗?
不过一个小小的茜香国罢了。”
司徒景这话说得轻蔑,但也是事实,比起国内这些大事,茜香国其实是疥癣之患。
毕竟,大晟军队是打赢了的,茜香国又不能打进大晟国土,又没有金银矿产能让他们发财,有什么值得浪费口水的。
若不是还有个被俘虏的南安王,司徒景都懒得拿到朝会上来说。
甚至若不是这南安王关乎大晟的颜面,司徒景巴不得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直接死在那茜香国。
说实话,南安王真的不值钱,值钱的是他们大晟的颜面。
皇帝发话了,百官自然噤声,司徒景摩挲了一下手串,不置可否的说道:
“朕的女儿和妹妹早已经出嫁了,宗室如今也并没有适龄之女。
若是尔等非要和亲,朕记得南安王府的郡主正在花期,便让她去换自己的父亲吧!
或者哪位爱卿大公无私愿意献上自己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