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小瞧人了,这种事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在盐政任上的时候,爹爹的同僚还有那些下属们也是给他送过人的,我也没少见母亲处置这些人。
虽然爹爹和娘亲不叫我知道,但是那些消失的姨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是半点都没有痕迹的。”
水溶恍然,看来家里的秘密果然瞒不住小孩子们,只不过当时不懂罢了,等大了之后,回头想想,许多事情也就一点而通了。
水溶笑道:
“我又不怕得罪人,又没有升官的烦恼,更不在意权利的多少,或者说我巴不得将那些活都推给别人干,自己只动一动嘴呢!
所以,我自然有底气拒绝那些人。
只能说,感谢祖宗,给了我任性的资格。
管那些人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也不想弄懂,只管一股脑的挡在门外就是了。”
水溶心道,关键是麒麟卫也让他有了不怕暗中阴诡算计的资本。
派麒麟卫盯着那采莲,总能知道背后到底有没有人,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黛玉撑着侧脸,双眼含笑的看着水溶:
大狐狸这般胸有成竹侃侃而谈的样子果然格外的英俊帅气。
“这么说,接下来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好好的游玩就成?”
水溶眉眼舒展开来,勾起了一个舒朗的笑容:
“自然,今日的计划被打乱了,明日可要补回来,咱们明日继续去看苏堤,说不定站在东坡居士修建的长堤上多熏陶熏陶,我也能多几分文气诗才呢!”
黛玉听得忍俊不禁,扯着帕子取笑道:
“嗯,我看难,便是把《东坡七集》拆吃入腹,朽木也长不出叶子来,更别提让石头开窍了。”
……
“陛下, 有北静王爷的密折到了!”
司徒景诧异的挑了挑眉,下意识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这才去了南面几日,能有什么事,何况若渊那小子除了哭穷或者卖惨,那真是惜字如金,从来不上废话满篇的问安折子。
所以这时候上了密折,到底是有何事?
司徒景打开了密折,半晌,“啪”的一下将折子甩到了地上。
夏守忠屏住了呼吸,有些不明所以,难不成北静王爷这次翻车了,惹怒圣上了?
夏守忠正浮想联翩,就听皇帝吩咐道:
“夏守忠,你派个心腹去北静王城外紫檀堡那个庄子上接手一批东西,若渊这是来给朕送礼来了!”
夏守忠偷偷抬了下头,瞄了一眼陛下那拧的像麻花一样的眉头。
唉,圣上的心思还真是越来越难猜了,有人上赶子送礼还不开心。
夏守忠正待答应,就听陛下又出言感叹道:
“这个若渊,送点东西还抠抠嗖嗖的,竟然还让朕给他从中留出一成当跑腿费,你啊,等拿回来入库之后,把霞光锦留出来六匹,送去北静王府。”
夏守忠不明所以的应了,心下还有些嘀咕,陛下这难道就是口是心非?
一边埋怨北静王爷,一边还大手笔的给他赏赐。
如果水溶在,一定会告诉夏守忠,这种人其实叫做口嫌正直体,简称傲娇!
等夏守忠哼哼哧哧的将北静王送进京的东西悄摸的运进宫里并且登记入库的时候,才终于明白了这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