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明!”
心下暗暗寻思着,他这拍龙屁的功力还是不够啊,竟然有些词穷了,回去还是得继续进修,让丁先生给他打个稿!
“陛下,臣虽然暂时将那蒋玉菡藏了起来,还让人想办法毁了他的卖身契,但是这也只是权宜之计,若想要一劳永逸,还得陛下您出手才行!”
司徒景挑了挑眉,用脚底板想也知道,水溶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戏子求他下什么恩旨。
“少给我戴高帽,说说吧,你这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水溶大呼冤枉:
“臣这是正经献策,臣这样忧国忧民的正经人怎么会有什么坏心思呢!”
司徒景抬起扇子敲了敲:
“少贫嘴,有话直说!”
水溶也不再顽笑,正了正脸色起身肃立:
“这上皇大行,按制陛下是要大赦天下的,但是臣觉得与其去赦免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让他们继续为害乡里,还不如将这恩典给了更加需要帮助的人。
比如,蒋玉菡这等优伶戏子,再比如教坊司那些官妓,还有那些年深日久的乐户和贱籍。
他们常常为身份所苦,受人歧视欺凌,陛下若是降下天恩,也能让他们重获新生。”
司徒景不由得想到了当年去扬州时候的场景,他对那些纸醉金迷之所也是深恶痛绝的,尤其是那些官员,不好好给他干活,天天在家里养戏班,玩瘦马,想起来都觉得不能忍受。
“若渊你这提醒很及时,朕事务繁忙倒是忽略了这个。
朝廷虽然有旨意,禁止官员狎妓,但这事仍然是屡禁不止,朕在潜邸之时就深恨此事,可惜朕那时对这事也是无能为力。
如今倒也是时候了!”
水溶眼睛一亮,闪过一丝喜色,听皇帝这口风,果然也倾向于他的进言。
“陛下,官员家眷一同受罚是理所应当的,但是沦为官妓甚至军妓却太过残忍了。
臣在平安州曾见过那些军中的陋习,明明陛下只是让那些犯官家眷充做官奴,罚她们做活,结果到了边地,那些女眷却往往沦为军妓。
这不但有损陛下仁慈的名声,玷污了律法,还有损军队的精神风貌。”
司徒景猛地一拍桌子: 海棠文学
“大胆,竟有这种事!”
服侍的下人被这龙颜大怒吓得跪了一地,水溶却带着些意味深长的提醒道:
“陛下也可借此机会整顿军中的不良风气,这士兵军纪不严,想来是上行下效。”
司徒景立即举一反三,明白了水溶的深意,这是让他用这个借口整顿边军,趁机在军中安插人手,将边军握在手中。
若渊果然贴心,知道他如今最需要的是兵权,立马给他送上了一个好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