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出用烛台往脸上泼的事儿,显然这贾环对他的兄弟仇恨已深。
不过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看来这位庶子在府中过的日子不太好啊!”
春生附和道:
“庶出的不受重视也不奇怪,只不过荣国府那位二太太格外会磋磨人罢了!
表面看起来没有喊打喊杀,实际上日日把人喊过去抄经,这折磨人的手段可相当于软刀子割肉,是冲着废了人前途,磨坏了性情去的!
久而久之,可不是来上一点火星,那位环三爷就爆发了!”
水溶感叹道:
“贾宝玉的退让和遮掩可浇不灭贾环心中的不忿和怒火,我看这事儿八成还有后续!
有道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水溶只是吃瓜的时候随口一说,没想到自己竟一语成谶。
所以三月廿五那日,贾琏满脸沮丧的来王府求助,求水溶救命的时候,水溶不禁又是诧异,又是感叹,贾宝玉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只见贾琏红着眼睛哭诉道:
“三日前,正好好的说着话呢,宝玉不知怎的忽然就发疯了,初时口内乱嚷,尽是胡话,后来竟拿刀弄杖、寻死觅活的。
我正发愁呢,却见凤姐也遭了难,手持一把大刀,一路杀进了大观园,把大观园里闹得是鸡犬不宁,七八个力气大的仆妇才治住她。 深夜书屋
这显见的是魇着了,我们当日就请了玉皇阁的张道士捉鬼,没想到百般医治也不见好。
后来各家亲戚有送符水的,也有荐僧道的,我们连那些太医、名士也都请来看过了,没想到仍是不济事。
我家凤姐儿一直都不省人事、说着胡话、发着高烧,三日下来,眼看气息都微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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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说这是天定的命数,怕是没指望了,连后事都开始准备了。
只有父亲和我还在各处寻人,可我们把能请的僧道都请遍了,实在是黔驴技穷,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把能求的人都求上一遍,说不得便有什么法子呢!”
看贾琏哭的可怜,水溶叹了一声,这贾琏平日里好色无度,没想到对自家夫人感情如此之深。
这巫蛊之术他平日里只是听说过,还真没见过呢!
他有地府通系统当后盾,贾琏显然是找对人了!
不过,水溶觉得他还需要一个挡箭牌,于是说道:
“琏二哥,我看你是心急之下失了分寸了,怎么就忘了陈道长,咱们可是一起共事过的,陈道长别看年轻,却是个有大本事的,不管怎样也该请他去试上一试啊!”
贾琏可不知道陈星渊是个假道士,当日陈星渊在誓师时的表演可是非常唬人的,他惊喜的说道:
“是了是了,是我糊涂了,竟忘了陈道长,真是不该!”
水溶对他安抚的笑了笑说道:
“走吧,我叫人备马,咱们接上陈道长,一起去府上看看!”
贾琏有些受宠若惊:
“这,这怎么能劳动王爷您亲自去!”
水溶淡然一笑:
“无妨,救人为重,人命关天嘛!”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水溶要亲自去才能用地府通系统扫描鉴定,而且水溶也比较好奇,贾宝玉遇到了生命危险,那销声匿迹已久的一僧一道到底会不会出场?
而补天石已经被水溶暗搓搓的搞进了皇宫大内太上皇的手中,没有了这个工具,一僧一道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