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这不就厚颜上门来探问了嘛,想着王爷这若是还有剩余的,便来讨要一二。”
水溶挑了挑眉,贾宝玉可不像是毛手毛脚的,恐怕不是他自己打翻的,而是在为哪个人遮掩吧!
能烫伤贾宝玉的,不是他身边的那些副小姐一般的丫鬟,就是二房那个庶子贾环。
不过和他讨要药膏,但凡他人品差一点,大脸宝就要变成大花脸了!
水溶有些自恋的想到,他果然是人美心善,不止心地善良,英俊程度也甩了贾宝玉好几条街!
水溶对贾琏说道:
“倒是巧了,那药膏还有一罐没动过,我让人给你拿来!”
等待的时间里,水溶状似和贾琏闲聊一般的提道:
“琏二哥,看在两家有世代的情谊,我又与令尊是忘年至交的份上,容小王越俎代庖的多一句嘴,你下一步可有什么打算?”
贾琏有些不明所以,水溶说道:
“要知道这六部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琏二哥你自入了职,考绩倒是不错,次次都是上等,加上平安州一行,既有功劳也有苦劳,合该要往上升一升的。
然而这主事往上,若是没有现成的职位,那就只能升成员外郎。
令叔政公曾做过几年的员外郎,这职位是个什么样,我想琏二哥应当心里有数吧!
员外郎属于副职,虽然品级高上一些,实际上还不如许多主事有实权。”
贾琏的表情一懵,他才干了没几年,还是个官场初丁呢,哪里想过这些事儿!
水溶见贾琏的表情若有所思,知道是自己的话开始起作用了,他接着说道:
“在下说句不好听的,琏二哥你当初是蒙圣上的恩德被赐了官,这种恩荫入仕的在官场上的路可不怎么好走,前车之鉴就是政公。”
贾琏不由得想到自家二叔,在工部坐了十来年冷板凳,一步都没挪过窝,还是靠着女儿封了妃子、加上献上了宝玉胎里带来的那宝贝才得以升了官。
想到他可能步了自家二叔的后尘,贾琏整个人都不好,任谁热情百倍的想要升官发财,结果被当头泼上一盆冷水,大概都会是这个反应。
水溶见贾琏被吓住了,心中满意的一点头,话风一转说道:
“这官场上,对不是科举入仕的文官来说,正五品就是一个坎。
在我看来,琏二哥你与其当这员外郎,还不如另辟蹊径。”
贾琏有些摸不着头脑,诧异的问道:
“王爷,这升不升官,又能做哪个职位,也由不得我挑挑拣拣呀!”
水溶饮了一口茶水,朗然一笑:
“ 哈哈,琏二哥你怎么忘了自己的出身,你可是出自武勋之家呀!
更别说令尊当日因着还欠银的事儿还得了荣恩侯的爵位,恕我多嘴,小王可没有听说过府上有请封世子!”
贾琏不由得一愣,之前他爹还是一等将军的时候也没给他请封过,所以他也习惯成自然,把这事给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