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自嘲一笑:
“那又如何?我自认没有疏漏,但还是被你看出来了,你把白家的遗孤送去陈道士那里,也是故意的,为了隔开我们?”
水溶颔首:
“不错!虽然主要是为了给他治病,但也有这方面原因。”
金莲叹道:
“这么早你就怀疑我了,我究竟是在何处露了破绽?”
水溶负手踱了两步:
“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稀奇的,我猜金莲应该是你的真名,不过你大概不知道真正民间女子或者富家小姐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是怎样自我介绍的?”
金莲垂眸沉思,她当初说的是‘小女子金莲’,这有什么问题吗?
水溶勾了勾唇:
“你知道大家小姐甚至民间女子她们是怎么自称的吗?
面对陌生人尤其是男子,她们会说小女子金氏!
会把自己的闺名告诉外男的,一般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窑姐,另一种是江湖上的女子。”
金莲气结:
“白家人竟没告诉过我此事!”
水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大姐,白家欠你的吗?
“他们把你当亲人,只做亲戚称呼,哪能想到你这么大个人了,竟然半点礼仪都不懂!”
金莲觉得自己鼻子都快气歪了,狗王爷,你才是不懂礼仪的野蛮人呢!
水溶补充道:
“还有,金莲姑娘大概不知道,被污了清白的女子应该是怎样的表现,你虽然表现得悲痛,但却没有寻常女子失身之后那种绝望。
当然平安州地处边关,风气相对开放一些,而且也不是没有那的心性坚韧的女子。
所以我最初也只是微微怀疑罢了,军营里的事情千头万绪,本王也不会因为这点怀疑就去派人监视于你。
加重了我的怀疑的,一是方天王的表现,二是你在伤兵营中的所作所为!”
金莲冷哼了一声:
“嗤,我就知道方破天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水溶怜悯的看了一眼表情更加颓丧的方破天,不禁感叹金莲还真是翻脸无情啊,方破天都快把心捧出来送给她了,果然舔狗不得house。
水溶摸了摸鼻子遮掩住尴尬,这才说道:
“咳咳,男女之事被打断时是个什么样子,本王还是见过的。
我那日和方天王过招,他虽然衣襟有些凌乱,表现却不像是——”
接下来的话水溶不好细说,转而说道:
“后来你积极要求进伤兵营,为此还表现出很擅长医学的样子,但是这期间你的几句话,让你露出了破绽。
你曾经安慰白芨说,他的伤口还有七八日便能收口。
要知道一位关在后宅的富家小姐,就算学过一些医学知识,也顶多知道怎么抓药、怎么包扎,并不会熟知刀伤的愈合时间。
白家开的是药铺,又不是武馆镖局。
能知道这种事的,唯有军中的士兵军医,或者经常刀头舔血的江湖中人。”
金莲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早知道她就不装善良安慰那几个奴仆了!
水溶再次补刀:
“唉,其实真不能怪方天王,最大的纰漏还是出在金姑娘你本人身上。
还有一次,在治疗一个伤口化脓是士卒的时候,你为了表现,提议用水蛭吸出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