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问道:
“那你们呢,不考虑那些其他外在的因素,你们心里想不想、愿不愿意换一个地方居住?”
张三沉默了一会儿,仔细思考之后才说道:
“虽然平安州不如别的府县,但是一想到要离开,我的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怪不得劲的,我想着我大概是不愿开家乡的。”
张石头的观点却和张三不同:
“若是有土地,挣到的钱能保证温饱,去哪不是去啊!”
水溶大概心里有数了,最后问道:
“我看三位虽然没读过书,却都是很灵醒的那种人,没有被白莲教的手段迷惑。
我想知道你们的亲朋好友以及所有流民里面有没有特别迷信白莲教的,这种人多不多?”
张土蛋说道:
“咋能没有啊,这种人多得我数都数不清。
我认识的一位同村姓王的婶子,自从喝了白莲教给的符水瘟疫好了之后,如今就像是走火入魔一样,无论有个啥病也不看对不对症,也不去瞧医生,就直接喝一碗符水下去。
这样哪能病好呀,俺和他说了,白莲教那些都是骗人的,这样下去这样根本不能好只会越来越严重,可惜王婶子根本听不进去。”
张三也说道:
“我们这边好几个村子的人聚在一起,哪个村都有不少像王婶子一样的人。
说来王婶子也是可怜,儿子没了、孙子也没了,儿媳妇生死未卜,她已经没什么好寄托的了。”
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张三等人的讲述听的水溶心情沉重,直到离开暂时关押俘虏的地方,面色还是有些悻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