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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林如海下船之后,对着那些撒币的纨绔们看了很久,眯起来的眼睛里,有光芒一闪而过,又隐藏了下去,水溶觉得,这是在看猎物的眼神。
水溶心里暗暗给几位盐商点了个蜡,他们有这种坑爹的熊孩子可真是上辈子造了大孽啊!
这不,这么寸的,就直接舞到了,负责监察他们的巡盐御史本人面前去了!
林管家比起春生更加的老练,这不,禀告的时候已经把这几个坑爹货是哪家的都问明白了。
水溶只听林管家说道:
“老爷,打探清楚了,这斗富的几个纨绔子弟,正是盐商汪家和盐商黄家的,两家都份属这扬州的八大盐商。”
林如海此时脸上的表情已经归于平淡,只是轻轻颔首表示知道了,然后开始等待贾敏和黛玉。
这时,一个发中带着银丝的老管家凑上来对水溶问道:
“不知阁下可是京城来的溶少爷?我是赵家的管家赵福,老爷派我接小少爷您去书院。”
水溶应了一声,然后朝着这位老管家身后看了看,怎么不见马车和人手呢?
水溶问道:
“马车呢?不在附近吗?”
老管家一脸微笑淡定的回答道:
“回小少爷,老爷此次来扬州身边只带了两个人,服侍的粗使还是书院给配的呢,来接您的只有我一个。”
水溶扶额,所以你就连车马轿子都没给我租吗?
水溶似乎看到了老管家左脸写着自力,右脸写着更生。
啊,脑壳疼!
要知道,他带着的行李能装整整几马车!
但是因为行船不方便,又考虑到来了扬州要住在书院,他带的护卫仆从却并不算多,这还不算玄骊和雪球呢!
没有马车和人手,这些行李加宠物都要怎么搬啊!
不过,水溶想着,既然‘师有事弟子服其劳’,那么反过来也是可以的吧!
如今水溶这个弟子有亿点点小烦恼,当然要求助自己的师父啦。
水溶先是厚着脸皮求助了林如海,借来了人手和车马,然后再次顶着林师父的黑脸,打着拜别师母的名头,颠颠的去和林妹妹告别。
水溶塞给林妹妹一本自己编写的数学基础,然后把雪球也托付给黛玉,悄悄比了一个口型——写信,看林妹妹掩口轻笑,点头表示听懂了,水溶才又掸了掸衣袖,装作一本正经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了。
水溶带着三个拖油瓶,一路来到了城外的醴泉书院,醴泉书院在一个小山坡上,据说最初修建书院的人在这里堆土成岭,然后遍植了梅花。
可惜水溶来得晚了一点,想要看到梅花盛放,灿如彩云的梅林盛景,还要等到冬日或者初春。
进了书院之后,几人并没有去往书院的学堂等部分,而是越走越偏,穿过了好几重月洞门,看着这竹林掩映、亭台假山、流水小桥,水溶有些惊讶的睁圆了眼睛。
怪不得他外祖父来讲学,不在扬州城中租个宅子,也不置办个别苑,这哪是什么书院呐,这分明就是园林啊!
扬州,从月洞门里看园林风景
在这里上学的学生也太幸福了吧!
除了郑文三人一直跟着,准备一起去拜会老太爷,其他的下人自然去为水溶安置行李。
说起来,早在十年前,外祖父便上书致仕,之后就离开了京城,此后多年,一直在大晟的各地担风袖月,游览天下胜迹风景。
虽说每年都有收到外祖父送来的各种礼物,但是从四岁之后,水溶就再也没见过外祖父。
所以,如今连外祖父的相貌都在水溶的记忆中模糊了,更别说其他性情之类的了,于是水溶准备和赵管家套套近乎,侧面的打探一下。
水溶选了一个话题切入点问道:
“赵管家,按理说,你应该称呼我表少爷吧,刚刚在渡口怎么叫我小少爷呢?我年纪也不算小了吧!”
赵管家笑呵呵的看着水溶,说道:
“小少爷您和大小姐相貌倒是像极了,您有所不知,大小姐可是赵家几代唯一的女儿,老爷的掌上明珠。
小姐出嫁的时候,老爷就发话说了,小姐不是什么泼出去的水,不许家里人叫小姐姑太太,小姐永远都是家里的大小姐。
当初您出生之后,老爷也不许家里人叫您表少爷,老爷说,小姐的孩子,在赵家就是孙少爷,和嫡亲的孙子一般无二的,所以赵家其他人也只能溶少爷,小少爷的浑叫着。”
水溶听了有点咋舌,这行为听起来貌似是,做父亲的不肯接受女儿出嫁了的事实。
他记得,母妃给他大概讲过,外祖父致仕之前,担任的是礼部尚书的职务,就是那位硬核李大人的前任。
水溶印象中,礼部应该都是古板守礼的老夫子形象,结果从他外祖父到李尚书,居然一个比一个非主流。
穿过小园香径,逐渐靠近外祖父的住处,水溶顿时生出一丝情怯,又带着些期待。
他的外祖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