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战!”
水溶被挤在一边,心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所以这就是两三个月了,我的武师傅一直没定下的原因吗?
我是要一个能上京城在王府里教我启蒙的普通武师傅,你们这些边关的镇守大将来当教头师傅,大材小用就不说了,诸位貌似也离不开边关吧!
水溶又看看自己手上拿得、身上挂的,还有身边仆从捧着的表礼,嗯都非常有北疆的特色。
水溶艰难的抱着弓、挎着刀、拿着匕首,从那些吵架吵得开心的叔叔伯伯的包围中挣扎了出来。
北静王水铮见了水溶有些狼狈凌乱的衣裳,还有脸上带着的崩溃、难以置信的小表情,眉梢微挑,心情很好的勾唇笑了起来,声音中仿佛也带着愉悦的说道:“溶儿习惯就好,都是我儿太受欢迎了!”
笑,你还有脸笑,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亲儿子挣扎,你个不靠谱的,这臭爹不能要了!
水溶愤愤,气的想要对着亲爹那幸灾乐祸的嘴脸,来上一记小拳拳,可惜他现在人小力微打不过。你等将来的,水溶默默在记仇小本本上又添上一笔。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到时候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父呲子哮!
接风宴过后,还没来得及逛一逛襄平城,认识一些新的同龄小伙伴,水溶就在某一天清晨,突如其来的被无良老爹从被窝里拎了起来,打包扔进了军营。
“大帅,让世子一上来就进骑兵营这好吗?世子毕竟年轻,从小有养尊处优的,会不会有些太拔苗助长了!”
“我有分寸,选锋营只是铁骑的预备队,又不是襄宁铁骑的正军!何况很多训练项目也消减了又消减,我对溶儿有信心。何况,作为王府的继承人,总要有这一遭的。”北静王面色沉静的背着手,很有一股大将军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风范。
先前那问话的,是个英挺的黑甲小将,他眼睛朝斜下方扫了扫,然后捂嘴偷笑,大帅你如果手没有抖个不停,脊背没绷得那么紧巴,没特意把我从军营里叫回来,人也没藏在门洞后面偷偷看世子离开的话,属下差点就信了!
“郑文,嬉皮笑脸什么,还不圆润的滚回营里去!”水铮对着那小将虚踹了一脚,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要是不担心,您折腾我来一遭,又催我回去干啥?
大帅你浑身上下怕是只有嘴是硬的吧!
嘿,反正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大家心知肚明,懂的都懂!
郑文小跑着一溜烟窜出了王府,片刻,又窜了回来。
“哎呀,我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