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摆弄一个娃娃。
但陈嘉沐是中毒了,藏在熏香里的毒,给她弄得眼神涣散,精疲力尽,露出别人见不到的脆弱姿态。
他下意识感觉陈嘉沐这样很可爱。
说到底,陈嘉沐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若是陈渡他的哪个儿子妃子倒在这里,慕容锦只会叫人把他们拖出去——事实上,他们连平寿殿的门都进不来。这附近全部戒严了,只有陈嘉沐这个住的远的小姑娘,天真的一点看不出来宫中变化。
慕容锦还没见过谁中毒后是可爱的样子。软绵绵的,安安静静。一点反抗他的精力都没有了。光是看着抱着,手底下软的像抱住一只羊羔似的,一下就能搂到怀里,而且绝不会挣扎,只能用眼睛警惕地看,一点都反抗不得。
慕容锦很喜欢这样。
他享受摆弄陈嘉沐的过程,操纵她过程。
只有这时候——陈嘉沐的精神迷离了,他才能确定陈嘉沐没有在他面前隐瞒任何东西。
皇后喜欢用熏香来刺激人,催眠人,如今他也学会了用这东西杀人,控制人。
他渐渐地开始理解皇后了。
即使她正在流出眼泪,比喝醉了酒还迷茫,也勾不起一点怜惜。
如果她不是安静地哭,而是像那日马车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或许更好一些,他会更喜欢。
他就有点手痒,掐她的脖子,很轻,一下又一下。
直到那花枝一样细的颈子上也留了他的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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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他很粗暴,但他又真的没用什么力气。归根结底是陈嘉沐这副身子太嫩太软,需要人温柔地呵护她,供养她,像供奉一尊神像一样远距离地观赏她,不能放在手里亵玩。
然而她本人,又已经被人服侍过爱过了,捏在手里左右舔舐个遍。
慕容锦松手了,陈嘉沐的头往下倒,就枕在他的腿上。
“真想你一辈子都这样,这样就很好,乖乖地听我的话。”慕容锦说,“可以吗?陈嘉沐,你敢摇头我就掐死你。”
但陈嘉沐什么反应都没有,她真的晕了过去。
慕容锦拨弄她的下巴,叫她点头,又抹开她的嘴唇,把酒液渡到她唇舌之中去。
“好喝吗?”
……
他觉得自己太无聊了,跟晕死的人是没什么话说的。
他想陈嘉沐醒了跟他说说话,但琉璃宫又太远,他现在还不能离开这,不能被人发现陈渡的尸体。
慕容锦让侍女熄了香炉,把陈嘉沐抱到平寿殿内殿。
直到做完这一切,他往外走,回头瞧一眼陈嘉沐的状态,看见薄纱裹着的平躺着的洁白身体,年轻饱满的,新鲜花瓣一样,又是一层水,一点香,盛在浅盘里的一块香膏一样滑腻芬芳。
那双腿,那双手,光是用眼睛去看,是不能被满足的。
他想过去抱着她,亲吻她,他想知道这样的花开在自己怀里是什么感觉,化在他的体温底下是什么感觉。
她就好像突然变成女人了,变成美丽地正在绽放的一个女人,沉坠的一朵芍药,一枝山茶,等待人去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