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掩盖什么,他又转身去拧手中的帕子。
水声哗啦啦地响。
“至少是在我让你给何钊送信之前?”陈嘉沐没理他,“寒梅落雪都没有出宫的机会,你却能畅行无阻。”
“公主……”
“皇帝叫你青俞,那日来我宫中的人叫青涟,你们是同一辈?”
“公主!”
陈嘉沐笑了:“能违抗皇帝的命令扣下送我宫中的太监,又能往我宫内香炉里放迷药……”
“高勒帮你了?”
“方青俞……陈渡身边的位置怎么样?那些文官都怕……?”
方彦捂住了她的嘴。
太监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贴近,泪水滴在她肩颈处,还是温热的。
方彦几乎贴着她的下颌,崩溃地打断她:“公主,别说了!”
“奴才求您,别叫奴才方青俞……”
“这名字怎么了?”陈嘉沐的舌头顶了顶方彦的手指,模模糊糊地笑出声来:“皇上叫得,我叫不得?”
“青俞青涟,倒像是兄弟。怎么,认了高勒做爹吗?”
“你知道今日我宫中无人?是这宫内把守的侍卫给你传的消息?”
她的问题刀一般飞出去,方彦只是哭,哭着点头,鼻尖湿湿的蹭过她的肩膀,像一只小狗。
他是个坏人。
自那日琉璃宫一别,每次侍在陈渡身边,他都会想起陈嘉沐的笑容来。
轻松随意的讨两个宫人,和她那日说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