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稻田大学教育学部办公室。
上午十一点。
寺田寿的心情可以说是低落到了极点。首先,今天早晨果然又迟到。这看似是一个偶然,但其实也是必然的。由于某只小鸟的“得理不饶人”,声称直到他承认她是“被迫”才来到他的家之后才能让他吃饭,所以他才浪费了一些时间。不过事情的始末,他已经从几十那里了解到了。
还有,他发现在走路的途中,竟然有人跟踪他。这让他有些慌乱,但并没有打乱他的思绪。思考了一会儿,他才决定从别的地方绕路来到学校,让别人以为他是要去别的地方。而这又让他花费了一部分时间。两方面的原因综合起来,就形成了他“迟到”的这么一个结果。
众所周知,霓虹是一个对小礼节非常注重的地方。稍微不注意,就会给别人留有“不遵守时间”、“没有礼貌”等负面印象。如果这要是第一印象,那不管是正式工作还是日常生活,都会被别人所抛弃。只不过在这里,这个情况会被放大很多倍来检视一个人。
所以尽管他在上课时迟到了,但还是在11点之前准时到达了办公室。他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呢?当然是那节课的教授要找他谈话了。不过他记得这个教授平时工作很忙,一般没有时间来处理学生的一些违纪问题。因此他猜测,能够有资格和他谈话的人是……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吧?我是之前教过你几节课的助理老师,我记得你还问过我问题呢。”果然是他,这个来自华夏的助教。而寺田寿在见到他的时候,却暗自松了一口气。这并不是因为期待这个人会放他一马,而是因为不希望那个教授会对自己产生不小的坏印象。这样的话,以后如果想继续深造,就可以让教授帮助自己写一封有价值的推荐信。
而一个助教是不会对自己的前途产生任何影响的,所以他在这里的心情会比较放松,言语之间也省去了一些敬语。比如说,“是啊!王老师。之前教授没过来讲课之前,你讲的课非常完整,也很认真。我相对而言比较喜欢生动活泼的课,而你的课正是我所期待的。”
这里的寺田寿其实忘了一点,拿别的老师的课和另外一个老师的课相相互比较,在教学的圈子里是非常忌讳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部分教授就会对这个话产生反感。然而幸运的是,今天坐在这里的是一个华夏人,他并不具有来自那些“老古董学究”的古怪脾气。
只听见这位老师说道:“我今天本来是不打算过来的,后来听教授说有人敢在他的课上迟到,我就被临时叫了过来。你应该明白,这位教授对于出勤率是很看重的。所以……你先解释一下吧。”
没办法,谁让他摊上了这么一个古板的教授呢,只得将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下。别人可能不知道,他选报的课程有大课(学生至少100人往上),也有小课(大概二三十人)。很不幸,这个教授教授的课程正是小课,而且是每次都需要点名的那一种。
而他也明白一点,这个华夏的助教肯定不想管这类事情。只是他需要来自教授的高评分,所以对于处理这类事情,他的表情也显露出了一些不耐烦。问出关键的时候,并没有继续往下继续追问,也许他也正在为这件事情烦恼着。抓住了这一点,他认为之后的事情就比较好做了。于是他对华夏助教说道:
“王先生,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的错,我可以当面向教授道歉。不过您肯定也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吧。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让我们都从中受益。”
“嗯?”他发现这个助教的眼神猛地一亮,这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他也不再进行试探,直接将嘴巴靠近了对方的耳朵旁边密谋了起来。
然而,过了一段时间,两个人的密谋还是没有停止。看来是助教并不同意他说的话,或者是正在犹豫。直到寺田寿拿掏出了自己的钱包,从中拿出了几张福泽谕吉递了给他之后,两个人的谈论,终于停止了。
“那好吧,这个事情就这样定下了。希望你以后能遵守规定,每天按时出勤。”华夏教授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寺田寿,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几张纸。而他也没有因为我们办成功高兴起来,毕竟花钱谁不心疼啊。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的工作之后,两个人终于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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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室出来的寺田寿感觉神清气爽,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压力。然而现实告诉了他:解决了一个问题,就会有另外一个问题等着你。很快,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莫西莫西,是寺田桑么?我是生驹正雄,之前给你打过电话。”听到了并不是很陌生的声音,寺田寿疑惑的问道:“诶?生驹君?你是还想跟我聊那天晚上说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