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她已经一本写完了,两面宿傩撑着脸看向外视野中的北贪魑子, 接着将视线聚焦到那本已经写完的笔记本上——
说起来,她已经研究“束缚”有一段时间了吧, 两面宿傩稍稍回忆,几个月总是有的。
她还挺喜欢搞这些的,两面宿傩继续漫无边际地想, 当初这小家伙去图书馆借了几本相关的书回来学, 结果学着学着又重新变回了她独有的奇怪下“束缚”方式。
这家伙是傻的吗?她当“束缚”是什么想想就能成立的东西吗?两面宿傩之前一度想嘲笑出声,结果最后被坑到了才发现——
她还真能把它们弄成立。
而学着学着,这家伙想要下的“束缚”兜兜转转竟又变回了和我相关的条例,调试来调试去,她还是觉得那样划算——北贪魑子这家伙就老想着薅我羊毛, 不对,她就不存在不想薅我羊毛的时刻,不知从哪本书中学来“薅羊毛”这个词的两面宿傩发现自己完全能把它用在这里。
最初觉得“啊,怎么有这么令人火大的女人”,结果现在半夜醒来看到她安安静静坐在那看书, 打个哈欠我又能继续睡过去了。
习惯了是一个方面,更多的还是觉得, 说到底人为什么要和自家爱咬人和抓人的小动物过不去——
那明明就是她的天性啊。
幼兽在成长的过程中不咬点人抓点人这能行吗?而且她咬起人抓起人来也不太疼啊。
两面宿傩不仅不觉得自己这想法有什么问题甚至还觉得理所当然。
祂想了想, 决定躺回去研究她记忆剩下还没看的部分——毕竟想要养她总得先知道怎样才能把她养好。
只关注自身愉悦, 从未考虑过他人的两面宿傩第一次开始思考起了这方面的事情。
当人一心一意做一件事时是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的,在两面宿傩研究记忆后不知过了多久——
一滴血顺着已经被完全染红不能再容纳血液的床单落地, 然后迅速下落的是第二滴。身体的损坏程度已经快掉到警戒线以下。
感知到情况于是开了外视野的两面宿傩看到现实中少女在床上沉睡,鲜血不断渗出——她之前在战局中下的“束缚”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