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聂倩虞和小桔子两人皆是眼圈黑黑,只有张小花一人精神盎然。
坐在马车上,聂倩虞和小桔子哈欠连天,看看张小花的样子,都是很奇怪,问道:“任大哥,昨日看你有些神不守舍的,怎么过了一夜,这就完全换了一个人似地?”
张小花笑道:“是啊,本身就是换了个人吗,你没听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俺稍微进步些,只一夜就要刮目相待的,哈哈哈”
“哎哟”聂倩虞和小桔子都是掩嘴,有些诧异道:“任大哥,你这笑声好生熟悉呀,昨夜有个姓张的疯子在外面大笑,似乎就是这样的笑声呀。”
“啊?”张小花几乎要捂着自己的嘴巴了,有些尴尬的张张嘴道:“不会吧,我怎么没听到?也许是你们天天听我开心的笑声,被感染了吧,感觉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是跟我的笑声有关吧。”
“呸”两人皆是啐了口,笑道:“亏了任大哥不姓张,否则我们真以为你就是昨夜那个笑声狂。唉,我等昨夜本就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好容易眯着,就被那厮吵醒,最后竟再也睡不下了,奈何,奈何。”
“嘻嘻,任大哥,你今早起来难道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
“整个镇子上的人都是病怏怏的样子,眼圈都是黑的?”
“哦,看到了呀,怎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需要我关系么?”
“唉,任大哥,您也是一代少侠,昨日那姓张的扰民,让镇子里的人都不能成眠,你也应该替天行道,把他揪出来,游街示众啊。”
“啊!?”张小花目瞪口呆道:“有这么严重么?我就睡得好好呀?”
“睡眠不足是女孩子美貌的最大天敌,姓张的不让我们睡好,就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任大哥,你可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呀。”
“这个……”张小花无语,随后眼珠一动,笑道:“那咱们这就回转?我亲自去帮你们擒住那厮?”
见张小花有些来真的,小桔子赶紧说道:“算了,任大哥,好女不跟男斗,哎哟,任大哥,你不算啊,我可不是说你。”
聂倩虞也是掩嘴笑道:“你是我们的大英雄,我们可斗你不过的。”
“是啊,咱们赶路要紧,就不要跟那个姓张的计较,若是我们有闲余,一定让那厮好看,你说是不是啊,任大哥。”
张小花满脸的黑线,只无奈的点头。
唉,又是差点儿泪流满面,“我不就是昨夜一时高兴的忘形,多叫了一句嘛,至于这么当面的批斗我?”
聂倩虞和小桔子两人发泄完心中的不满,皆都是打着哈欠,回到马车后面补觉去了。
只张小花一人,一脚踢在黑马的屁股上,那黑马一惊,“这车夫今日是这么了?好像心里有气似地。”
黑马不敢怠慢,不等四不像催促,四蹄翻飞,沿着管道飞驰而去。
张小花则等心静下,盘膝坐在车头,细心演练昨日刚刚习得的神识之法。
玉简中所记载的,除了牵神引,就是一些神识的常用之法,比如如何用神识搜索,如何用神识给某人或某物打个标记,还比如如何在五行遁法中使用神识等等,不一而足。
张小花之所以高兴的很,就是因为他土遁的时候,可以事先在神识的范围中给某个地方打上标记,然后在土遁的时候,感知着标记前行,这样就不会跟昨夜一样,一不小心遁进聂倩虞的房间了。
而且,现在他已经会用神识打标记,那他就可以给小桔子和聂倩虞身上打个标记,只要在他的神识范围内,不管她们去了哪里,只要自己神识所至,瞬间就能看到她们在哪里,在干什么的,这不就是他一直需要的东西吗?
若是以前就有了这等技巧,他哪里还用在平阳城中守株待兔?
不得不说,自学成才,却是很艰难!
神识之中,聂倩虞和小桔子呼呼睡得正香,张小花一个法诀送过去,每人都打个神识的标记,好了,再也不怕把人给弄丢了!
且说张小花驾着马车,一路沿着自己记忆中的路线难行,这日就来到一个不是岔路的分岔口,这官道却是往东而行的,笔直的往南是一条小道,正是当年欧燕她们走的那条路。
张小花停了马车,从马车之上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