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虎撇撇嘴,心里暗道:“这个号还真二百五呢。”
然后又问:“余得宜和上官云他们呢?”
张小花不假思索道:“二号,和一百一十一号。”
张小虎点点头,呵呵,还几个号,还真二。
擂台之上,两个小孩拳脚生风,斗在一起,惊险之处看得张小虎目瞪口呆,这还是不到十岁的孩子的武功吗?怎么比上次见到的要厉害许多?不过,略微思考,他就明白了,场下的拼斗不过是切磋武功,并不涉及利益,很多的绝招、险招都未必使用的,而这演武比试却是真真要见识你的武功水平,这时不拿出来晒晒,更待何时?
所以,即便不是生死相拼,也是全力以赴,不带一丁点儿的相让。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擂台上的两人却是打了个平手,皆是不服气的跳下擂台,各人拿了一分。
张小花的号在最后,所以跟昨天一样,他的比试也都放在每轮的最后,所以他也一样的站在张小虎旁边看擂台的比试。
不知道张小花的感觉如何,反正,不仅仅是第一场比试,后面的七场比试,有赢有平,但每场比赛都看得张小虎心旷神怡,心情鼓荡不已,这些孩子的武功皆是自己难以望其项背的,可想而知这缥缈派的“板凳儿深度”,随即也想到了当年自己和弟弟贸然来缥缈山庄拜师学艺的事情,那时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这么直接上门,看看眼前的小孩子,再想想当年的自己,人家怎么可能就会收自己呢?
自愧不如的同时,再看看旁边聚精会神看比试的张小花,心中温暖无限,若没这个自己看着从婴孩儿长大的幼弟,自己怎么可能投入门槛儿如此之高的缥缈派呢?
若不能习得高深武功,在高手如林的缥缈派占到一席之地,自己又有什么脸面面对自己的弟弟?
蓦然,那自愧却是被自傲打得烟消云散,缥缈派的过去自己来不及参与,缥缈派的未来就在自己的眼前,不若舍弃了自卑,惭愧,用热血和汗水,换取未来无限的希望!
正想间,就听到常领队叫道:“二百五,上台。”
张小虎心里一动,自己的弟弟要上台了,不过,他心里却是没有抱任何的侥幸,自己都自愧不如的比试,张小花又哪能是对手?想想昨日张小花的不好意思,想必上台不久就被人家扔下来的,于是,张小虎挪挪脚步,准备找个好的地方,接住会被丢下来的张小花。
可他还没动的时候,却看到身边的张小花也没动,他不由奇道:“小花,叫你的号呢,该你上去了。”
这时的张小花好像刚拿定主意,回头一脸的灿烂,笑着说:“二哥,你过来帮我一个忙。”
张小虎奇道:“帮忙?我能帮你什么忙,难道是让我帮你上擂台?”
张小虎连忙摆手,先不说人家雏鹰堂是否乐意,就算是人家同意了,自己也不能上去丢那个人!
张小花笑了,又说:“不是让你上擂台,是让你帮我上擂台。”
“帮你上擂台?”张小虎有些不解,可看到张小花的对手一手漂亮的轻功纵上擂台,他恍然,打眼这么高的擂台,若是没人帮忙,张小花还真的上不去呢。
张小虎问道:“那怎么帮你呀?你昨天是如何上去的?”
张小花斜眼看了两个领队说:“昨日是常领队把我扔上去的,第一次居然把我扔到擂台那边去了,今天可不能让他帮我了。二哥,你帮我吧,运劲儿把我扔上去就是了!”
“运劲儿?”张小虎大窘。
兄弟啊,你可是我的亲兄弟呀,不带你这么害人的,你明知我内功不行,还让我帮你这么忙!你这不是让我丢人吗?你还让那个领队扔不就是了,干嘛改规矩呀!
看张小虎依旧不挪窝,张小花有些急了,拽了他的衣袖说:“没关系的,二哥,你放心扔就是了,就算跟昨天一样把我扔过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张小虎无法只好咬着他的耳朵把情况解释了一下,张小花听了,眉头一皱,依旧那个嗓门,说道:“这样啊,二哥,原来你的内力还没练到那种地步,这可这么办呢?”
张小虎气得差点想一手捂住张小花的嘴,一手掐着他的脖子,把他给掐死,你小点声不行吗?没看我跟你说的时候,都凑到耳朵边呀。
张小花却是全不管旁人的眼光,略微思考一下,就说:“这样吧,二哥,还记得咱们小时候掏鸟蛋的事情吧。”
张小虎更是气急,这会儿你提什么掏鸟蛋呀,没好气的说:“记得,怎么了?”
张小花说:“那就跟以前一样,我站你肩膀不就行了?”
张小虎白了张小花一眼,说:“不好!就不能找领队再让你一次?”
张小花倔强的摇摇头。
张小虎见挨不过他,只好陪他走到擂台跟前,那擂台一人多高,张小花站在张小虎的肩上,双手正好搭了擂台的边缘,只见张小花双手一使劲儿,小身形“蹭”地一声,就飞到半空,然后一连在空中翻了几个空心的跟头,这才飘然落地。
张小花这厮,那是存了卖弄的心,笑话,轻功小爷是不会的,可这轻功的身法,轻功的技巧,也是学过两天的,若是不施展岂不是让人小觑了?
张小花的轻功身法本就来自缥缈步,又是存想卖弄,那身姿自然是飘逸潇洒,等这厮悠然落地,众人这才回过神儿来,心道:你这是干嘛?若是你自己自台下施展轻功上前,这身法必然是应该抚掌赞一个的,可看看台下正郁闷往回走,准备找个好角度来接住张小花的张小虎,众人哪里还能称赞的出口?
张小花闭目等待半晌儿,不见抚掌之声,很是纳闷,这时听得对面的小孩说道:“这位师兄,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呀,您都闭眼许久了。”
张小花郁闷的睁开眼睛,开来这刚才的表演时白瞎了,没人欣赏呀,古人云的好:曲高和寡,不余欺焉。
于是他没好气的说:“没见我调息呢?再稍等片刻。”
其实,跟他一般心思的,还有台下的常领队,也是一样的明珠暗投的心思,不同的是,常领队想的是:这缥缈步的身法如此神妙,就连一个没练过轻功的人,身姿都如此飘逸,若是我练了,又该如何?
他又眯了眼,看看不远处的张小虎,想到:这厮居然也没练什么内功心法,也不知会练什么神功的,看来还应该好好的交结一番。
常领队看到张小虎不自然的神情,眼珠一动,拉过一个刚刚比试过的弟子,对他低声嘱咐几句。
那弟子一脸的不解,回头又看看台上的张小花,快步跑走了。
再说张小虎,等张小花踏着他的肩膀上了擂台,他才慢慢的举步离开擂台,偷眼看看台下众人都是一份“这人我们不认识”的表情,偷偷抹了额头上的一把汗,唉,丢人啊,好在这里没多个人!
正想间,就听得旁边有人,说道:“张小虎师兄,你刚才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