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颜家没了,姑丈离世,先皇后又离去,物是人非了。”颜容也感叹道。
’是母后,咱们的母后,先皇后这个称谓母后肯定厌倦了,父皇不顾母后三年期限未满就纳新后,若母后在天有灵,该有多伤心啊。“南宫黎说道。
“但我觉得,母后的离去应该也是一种解脱,至少不必受皇宫中的苦楚,以及各种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看看皇上现在的后宫里,旧人还有多少。”颜容劝说道。
“所以说我不愿意纳妾,就是不想自己的院子里被搞得乌烟瘴气,那么多女人,再说了,我又不喜欢。”南宫黎又回到刚才那个话题上了。
“那万一我出了危险离你远去了呢?”颜容问道。
“不会,你不会离开我,因为我时时刻刻攥着你,就算有一天你跑了,天涯海角我也把你给带回来,就地正法。”南宫黎说道。
“好,我不离开你,我也不给你找小妾了,咱们两个在一起好不好?”颜容说道。
“好,对了,明日你可有空?”南宫黎问道。
“怎么了?”
“明日去安得寺庙里拜佛,让大师给你开开光。”南宫黎说道。
“又胡说了,好端端地去什么寺庙啊,姑母信道,能去寺庙?”颜容问道。
“自然是去道观了,我倒想去寺庙,把你给剃度了,让你吃吃素,收收心。”南宫黎说道。
“那去哪个道观?”颜容撇撇嘴问道。
“京城中间那个清心观,姑母说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清清心了,正好去听听,让咱们两个都去。”南宫黎说道。
“好,那我明日早做准备,下了朝就来。”颜容说道。
“那你明日穿朴素点吧,跟我一样,白衣如何?”南宫黎问道。
"这,也行。“颜容想了想说道。
“说,你心里的那个男人经常一身素缟白衣的,他到底是谁?”南宫黎突然凑近颜容脸颊说道,呼出的气都喷在了颜容耳尖处,痒痒的。
“自然是我的夫君啊,夫君这是怎了,突然变得秀色可餐起来,正好有些饿了。”颜容一下将南宫黎压倒在那张贵妃椅上说道。
“我是正儿八经问你呢。'”南宫黎说道。
‘我心中的白衣男子不是你还能有谁?’颜容说道。
“那你之前都不识得我,又怎么说是我呢?”南宫黎问道。
‘那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吧,南宫煜告诉你的?“颜容知道南宫黎为何意了。
“看来梦中的人家,你都给忘了,也不知是哪家公子这么倒霉,被你给惦记上了。”南宫黎故意说道。
“小祖宗,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现在一心扑倒在另一个谪仙人的身上,才管不了其他呢。”颜容说道。
“这青天白日的,你想我也不给你啊。”南宫黎推搡道。
“夫君,耳鬓厮磨度佳期不好吗?”颜容已经慢慢上手了。
“你这是,就该给你纳几房小妾,才能满足你这狂人。”南宫黎无奈地笑了笑说道。
“不,就要夫君一人即可。”
“允佲,你在那边过得还好么?”南宫惜依然对着梳妆匣说道。
“都说尘世故人归,我也不见你托梦回来,你是不是还在怨我啊。我知道你怨我,我也很后悔,如今我也老了,也落了个孤独终老,黎儿已经长大了,成家了,我也不用担心了,但是我这心里还是过不去那道坎。”
“你说,你要是活着,我心里也就没那么郁结了,咱们还能说说话,继续住在咱们的家里,人少点没关系,还有你我呢,可谁知你竟然去的那么早,早到让我猝不及防,我有时候都不相信你离去了。”
“允佲啊,你我夫妻一场,我却未能真心待你,你是在惩罚我吗,我知道你恨谁,我也恨,但我们没有办法,你的心我也明白,咱们两个之间就是因为有太多的事情阻隔了,你若活着,咱们那不就都解决了?”
“今儿黎儿提起了你,说你就我这一个妻子,那是,你当时若敢纳妾,我才不能放过你呢。”
南宫惜一直在对着这个半旧的梳妆匣说话,边说边流下了眼泪,泪滴在锦帕上面,但是南宫惜想没有感觉似得,也不拿起锦帕拭泪,像是诉说一样,没了平时的端着架子,到有一些女儿般的使性子,大概年少时也如此一般。
暮色微凉,伤心之人对镜梳妆,就算自己内心出有再多的悲伤,也不能表现在孩子们的面前,南宫惜打开来了胭脂,看着这娇艳欲滴的样子,想起来了自己作为待嫁时的娇俏模样,又想到这大好的年岁,自己却步步紧逼着颜容干一些她不喜欢的事情,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