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果然气派,这一条街上,恐怕都没有一家可以相比的吧!”颜容跳下马之后看着陈府的大门说道。
“颜容。”南宫黎在里面喊了一声,颜容屁颠屁颠地走了过去,将南宫黎扶了下来。而这一幕正好被荣执看见,荣执扭了一下头不去看这俩人。
“咱们既然已经到了陈府,那便不用隐藏身份了,直接搜府,看看这陈贯之到底贪了多少。”南宫煜说道。
“你可知这陈贯之的底细?”颜容问道。
“陈贯之,我朝太常卿,为人还过于朴素低调,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本本分分地,却没想到他的儿子竟如此纨绔。”南宫煜说道。
“表面低调的人不一定真的低调,麒麟可横行霸道,那老虎不也一样在自己的山丛里称王吗。”颜容说道。
“进去吧。”荣执说道。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擅闯私宅是犯我大启律法的。”陈贯之听到了门外的动静,急忙出来后就看到院子里躺了一排护在自己儿子身边的几个大汉。
“陈大人,是我们。”颜容拿着一把鞭子走了进来。这是柏风的手鞭,颜容拿着不是那么顺手,但是吓唬人还是可以的。
“颜将军,你们为何来我府中,我与您无冤无仇的,这是为何啊?”陈贯之说道。
“陈大人,你怕是记性不好,父皇当日在朝堂上说的你都给忘了?”南宫煜说道。
“太子殿下,您也来了,老夫不知办错了何事,颜将军,太子殿下,那这位便是荣大公子,你们不会是.......不会是。”都到这份上了,陈贯之当然知道他们三人是皇上那日说的要去搜查贪官污吏,只是自平时极其低调,怎么第一个就抓了自己呢!
"陈大人,您还真聪明啊,平时在朝里那么平静,没想到,你这府里真是富丽堂皇啊,这么宝贵的玛瑙,您全铺在路上,屏风竟然比皇宫里的尺长还要长,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过一年四百贯的俸禄,而令公子随便一出便是五百两银子,试问陈大人是如何办到的?”南宫煜说道。
“还不止吧,光是赌坊一天就花出五百两银子,那这一整府的开销,就算陈府之前是世代为官,留下的祖业也罢,也迟早会掏空,可陈大人却风生水起,一个四品,哪里来的这些东西。”颜容填充道。
“陈大人家中不是世代为官吧!”荣执暗暗说了一句。
“荣执大公子,这.......”陈贯之张着嘴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陈大人,如实招来吧,也好省些皮肉之苦。”颜容扬了扬鞭子说道。
“不,定是有人诬陷于我,我陈贯之手里的银子都是正经来的,没有盗取、亦没有强,你们凭什么抓我?”陈贯之大叫道。
“那用不用请陈公子来说一说呢!”南宫煜说道。
“爹,爹救我,就是这么一帮子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我抓了起来,他们是什么人。”陈公子如今还没清楚自己犯下了何错。
“那本将军就告诉你,我是护国将军颜容,奉皇上旨意前来调查,还要多谢陈公子说的消息,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能找到第一个贪官。”颜容说道。
“爹,这到底是怎么了?”陈公子只是一头雾水地看着自家父亲。
“将军,我儿怎会在你手上,先不说我并没有犯错,你公然抓我犬子难道这就不犯法了吗?”陈贯之说道。
“陈大人,令郎可是说的他家中有良田千亩,可我记得陈大人徒有四品官衔,你并未做出什么丰功伟绩让皇上赏赐那么多,也不用怪陈大人死鸭子嘴硬,只要一搜府,就什么都明白了。”颜容说道。
“我陈贯之为大启兢兢业业,却被你们这群年纪轻轻的小辈给欺辱,搜府是极其羞辱的做法,你们这样做让我以后在朝中如何抬得起头?”陈贯之说道。
“陈大人,我们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来找您的,自然你要是真的贪了不该贪的银子,朝中您也就不用去了。”
“你们,你们.......”
“搜。”颜容一声令下,全府的人都被赶到了院子里,好进行搜查。
“不许动。”颜容一鞭子打了过去,原来是站在陈贯之旁边的管家准备起身,被颜容直接拦住。
“怎么,通风报信,找何人来救你呢,去找吧,正好一网打尽,在这朝中我看谁敢护着一个深有嫌疑的人。”颜容说道。
“颜将军,你我二人并无恩怨啊,何必如此将我逼到绝路呢,我是穷苦人家的儿子,我寒窗苦读十余载,最终考取功名,但是朝中又怎么是能安稳做的呢,大家同为官僚,您怎么就这么较真呢。陈贯之说道。
“我父亲从小就跟我说过,人要行的正才能走得远,你既然是贫苦家出来的,那就更应该明白黎民之苦,他们衣不裹体的时候,食不果腹的时候,你所拿到的这些银子便是他们的命。”颜容说道。
陈贯之还在挣扎,但是四人均不为所动,只是荣执却握紧了拳头。
“颜容,还需要查多久?”南宫黎问道。
“你是不是累了,若你累了,先回马车里休息休息。”颜容小声回道。
“没有,就是查个府需要那么长时间,直接将他带到大牢就好了。
“他是四品官员,需要有一定的证据以及皇上亲自下令,方可捉拿,况且,若是事情严重的话还要牵连家人。”颜容解释道。
“那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做贪官,不然还得连累我。”南宫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