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若执意留在京城,我也不会过多阻拦,可若想进将军府,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颜容站起身说道。
“为什么,将军,上一辈的恩怨何必要在这些未亡人的身上牵扯呢,颜家如今已经是没有人了,只靠将军一人撑着,您如今也已经是容王府的人,颜府又怎能顾及的了呢?”何巧兰又说道。
“谁告诉你我嫁入了容王府,就管不了颜府的事情了?我颜容生是颜家的人,死是颜家的鬼,父亲曾说让我守住颜家,那我就不会食言。”
“将军,娘亲说错了话,她不是那个意思的,将军,是我们的莽撞,没有提前告诉您一声就直接来到了容王府,将军,我们是来投奔您的,可最重要的是因为父亲他放心不下您啊。”颜千忧说道。
“父亲当时知道颜伯父身亡的时候,当时就晕倒了,那还是四年前,我们大家都还未得知真相的时候,待父亲醒来之后,油盐不进,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现在千忧才明白原是父亲极其的想念伯父,所以那段时间父亲也跟丢了半条命一样。”
“后来,听说将军打了胜仗,回了京城,父亲才在一次醉酒的时候吐露出了真言,所有人都为将军归来而高兴,可父亲却流下了泪水,父亲说,京城那么大一个家,却只有将军一个人了,她得该有多孤独呀!”颜千忧说着就要哭出来。
颜容心中没有波动是不可能的,自己是最渴望有家人陪伴的,上天貌似知道了颜容的渴求,但颜容还是犹豫,嫡庶之间有着很大的差距颜容是明白的,更何况颜旗连庶子都算不上,一个不被自己父亲承认的孩子,颜容又怎能做得了祖父的主。
“原来是这样,这还不简单,接他们回来先住到容王府一段时间,然后再向父皇请旨说他们是你的远方亲戚,不远万里来到京城,虽说在外人看来,颜府住进了新人,但他们也不敢随意揣测,更不会惹得各位大臣热议了。”南宫黎走进来说道。
“南宫黎?你怎么进来了。”颜容本就不想这件事情有太多的人知道,这也是自己不想让颜旗一家来到容王府的目的。
“我当是什么大事呢,这等小事何须烦忧,况且颜叔父还带着妻儿前来投奔你,你为何要赶他们走的道理。”南宫黎继续说道。
“南宫黎,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旁人去管。”颜容说道。
“旁人?颜容,你说我是旁人,我是为了谁着想才这样说的,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不是让他们走么,好,我偏要留,这容王府是我南宫黎说了算,反正你也终究是颜家人。”南宫黎生气地说道。
看来刚刚南宫黎一直就没离开这里,连自己说的生是颜家人都听进去了。
“南宫黎,我没这个意思。”颜容本想着解释,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小慧,吩咐下去收拾几件上好的厢房,接待颜家人住。”南宫黎吩咐道。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何巧兰开心地说到。
颜容听完颜千忧说的话之后心里也是十分想要他们一家留下来的,却没想到南宫黎为了赌气将他们全部安置在了容王府。
可是承认颜旗为自己的叔父需要向皇上说明,颜家族谱也在皇上的手里。因为将门世家说不定哪天就战死沙场,所以族谱一律交由皇上,以便于让世人缅怀。但要是向皇上说明了,那祖父之间的事情就得说出来,还有最重要的有一点,颜容也一直在考虑。
小慧已经吩咐人去收拾屋子了,南宫黎这人怎么那么孩子心性,颜容无法,毕竟是自己说出的话,只好先任由他们住进来,稍后再做打算。
“南宫黎,你生气了?”颜容来到了池边,看见还在生闷气的南宫黎说道。
“岂敢,颜将军的气又哪敢生。”南宫黎故意说道。
“我不让他们留在京城是因为有苦衷的。”颜容只好将事实说出来,自己是想瞒住天下人的,但对于南宫黎,自己不想瞒,不如告诉了他。
“什么苦衷,我不过是一个旁人,颜将军不用告诉我。”南宫黎继续说道。
颜容不想还说什么,突然一个小厮走了进来寻找颜容,手里拿着东西。颜容只好移了一下位置。南宫黎看到之后更生气了,转身就离开了。
颜容不去理会他,因为小厮的手上拿着的是香囊,便是荣静曼赠与自己的那个香囊,还是那晚黑衣人顺走的香囊,自己暗暗查了很久,却还没有找到那黑衣人的痕迹,为何却在这里出现了。
“将军,这是一个人送过来的,说务必要交到将军的手上,还有这一封信。”小厮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颜容。
“那人可还有说什么?”颜容接过信问道。
“没,什么都没说。”
“好,你先下去吧,记住管好自己的嘴。”颜容说道。
“是。”
“颜将军,所投香囊,丞相府置,夜黑风高,荣执公子。”短短几个字,却透漏出了重要的讯息。看来那晚果真是荣执没错,不然香囊不会在荣执的身上,只是送信人是谁?又为何拆穿荣执给自己通风报信呢。
颜容所想到的人在丞相府中只有一人,荣静曼,那个香囊是静曼姑娘亲手所制,所以她自己最为熟悉,自己曾经说香囊是与歹人搏斗的时候被顺走了,所以荣静曼应该也能猜出来那歹人便是她的兄长荣执了。
但颜容疑惑的是,荣静曼为何要告诉自己,现在的她不是还在生着自己骗了她的气吗,颜容想不明白。思想片刻,便跨上梨花离出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