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找房家无果,便将房家告到了衙门,当时正是柳老爷所受理。
柳老爷秉公办案,的确发现了房家药方有问题的事实。
可开堂当日,这房家偏偏就拿出了另一个记录病症的单子。
说当时宁家小儿的病,用这张方子完全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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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爷叫来权威的大夫,重新核对了方子和药方,仅仅是一个脉案的改变,就将一切都改变了。
可宁家的小孙子已经死了,人也已经下葬了。
再想去寻找当时病症的线索已经很难做到了。
在淮州城又只有房家一家医馆,就算是找另一个医馆作证,也没用,他们都是房家的产业。
所以宁家就打算私自报复。
可没成想不知道什么原因,宁家的老爷就突然病故了。
接踵而来的还有他们家的老夫人.....宁家的大郎,二郎......
几乎是半年的时间,宁家就从一个有头有脸的门户,变成了一个只剩下孤儿寡母的破落人家。
这样的宁家,几乎将房家当成了死敌。
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房家,要不是因为当时在淮州城房家针对宁家的言论已经到达了顶峰,怕是连最后的宁家人都......
白婉清对于凤娘去请宁家的人很有信心,毕竟一个家族被人迫害到了这个地步,已经称得上血海深仇了。
而她现在所要去的梁家,却不一样。
根据柳老爷的记录,这梁家三年前是淮州城里最富庶的地主老爷,淮州城郊外的万泉县里,拥有最多肥沃土地的就是他们梁家。
房家对于这样一块肥羊自然也不会放过。
但梁家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了宁家人的前车之鉴,还是打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风声。
他们竟然将自己全部家产的三分之二都让给了房家。
房家人见梁家人识时务,便没有对梁家人动手。
但是梁家人失去的,却是那本手册里面最多的,自此梁家人还从万泉县城里面搬了出来,住到了程家村。
白婉清到万全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她牵着马走到一个村子的门口,拦下了一个挽着裤腿的农家老汉。
“大哥!请留步,能问个路吗?”
农家老汉打量了眼前的漂亮公子,愣了愣,然后憨厚的笑了笑,“小公子,你是想打听哪一家啊?”
“梁家是哪户啊?”
农家老汉一怔,竟然是找梁家的。
他满眼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白婉清,“你找梁家人什么事儿?”
“哦,我是找梁老爷买粮的。”白婉清笑道。
“原来是卖粮食啊!”
农家老汉瞬间放下了防备,“小公子,那你可就是找对地方了。”
“别的不说,咱们万全县程家庄的粮食是最好的。”
“产量也高,麦粒也饱满,都是市面上难得的上等货。”
白婉清拱了拱手,“正是因此而来。”
农家老汉笑的眯起了眼睛,“你过来,你往东看,看到村头那条河没有?”
白婉清点头。
“那条河那边就是梁家,你应该不会找错,因为河那边就只有梁家一户。”
白婉清谢过老汉,牵着马朝着河那边走过去了。
现在正好是夏忙的时节,庄子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河边此刻也围满了人,村里的孩子们都聚在一起。
大一点的站在河里捞鱼,小一点的在岸边拍手。
白婉清看着眼前的景象,眼眶有些湿润,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带着她和弟弟去庄子上玩耍的。
可才短短五六年,竟然只剩下了她只身一人。
“救命啊!救命啊!”岸边的孩子们突然叫嚷了起来。
白婉清猛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整个人被卡在河中央,想站却站不起来。
周围的孩子们纷纷的四处叫人,有一些大一点的孩子正跃跃欲试的要跳进河中央。
“太深了!危险!”最大的那个孩子拦住了想要跳下去的伙伴,“那边有水草,快,快拿长木棍来。”
听到大孩子的吼声,孩子们就忙乱地开始四处寻找长棍。
但河中央地那个孩子却慢慢地沉到了水底。
白婉清松开缰绳,从靴子里拿出了一把匕首,扔掉刀鞘,想都没想直接就跳入了河中。
巨大地水花声,让周围地孩子们都纷纷地转头看了过来。
“有人下去救人了。”最大的孩子喊道。
“那还找木棍吗?”其他的孩子问。
最大的孩子跺了跺脚,“找,继续找,那边水深,需要木棍,等一会儿她把人拖上来的时候,我们就用木棍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