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开,你娘的情况不好!不要耽误我们诊治。”
男子一看大夫这样说,连忙往后退了退,郑大夫立刻上前,他给老妇人号了脉,是肺阴亏虚的症状。
郑大夫面色凝重,问了一些基础的问题,然后叹了口气。
“大夫,我娘怎么样?”
郑大夫刚想说已经病入膏肓,却立刻想到这不是他们郑氏医馆,这可是有洛神医坐镇的百年医馆。
他让男子稍微等一下,他要请人来一起会诊。
洛老头听着郑大夫描述的情况,也立刻来了精神,他顺便也将白婉清给叫上了。
三人一起去了病房,男子一看这么多人,本想要质问大夫,但一看到洛丰,他不由得顿了顿脚,因为刚才的大夫对他很是恭敬,那就说明他的医术最高,所以男子就乖乖地闭上了嘴。
看着洛老头给自己的母亲号脉。
洛老头对于这样的病症倒是见得多了,他曾经可是去过一个肺痨村呢。
“病人的底子差,除了汤药,还要配上针灸之法,或可以缓解症状。”洛老头随即唰唰几笔写下了方子,转手递给了男子。
男子一愣,“您的意思是我娘还有救?”
“你娘得的病是肺痨你可知道?”
男子点头,他之前就带着母亲去别的地方看过了,都说是肺痨,治不好了,但是他不甘心,大夫们给他娘开了一些药,可是吃上了却没什么效果,反而越来越严重。
今日他的母亲又开始猛烈的咳嗽,他听说州城里新开了一家医馆,在全家人反对的情况下,他还是带着母亲来了。
他不想让自己后悔。
“既然知道是肺痨,这病自然是不好治!”
男子塌下来肩膀,满眼失望。
“但又不是不能治,虽说我不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将她治好,但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缓解她的症状,并且让这病不危及她的生命。”
洛老头的话让男子重新燃起了希望,激动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会儿激动的不只是眼前的男子,还有一旁的郑大夫。
果然是神医啊!这可是肺痨之症啊!病到如此严重的程度在他们看来都已经是必死无疑了,神医却说还能救。
此时郑大夫盯着男子手中的药方,眼睛亮晶晶的。
洛老头不喜男子嚎哭,驱赶他走:“还愣着干什么,我现在要给你母亲施针,你去前堂抓药,立刻熬上一副出来。”
男子立刻止住了哭声,踉踉跄跄的站起身,转身便往外走。
郑大夫一看后脚便跟着走了出去,热情的在男子身旁道:“来!这边请,我来给你抓药。”
男子不明白郑大夫为何一脸神采奕奕,但虽然迟疑,还是跟着他去了。
洛师祖和白婉清此时还在屋中,他将行针的要领和白婉清讲了之后问道:“怎么样?这个病人你来治?”
白婉清还是第一次治疗这样重的病患,心里有些没底。
“没关系,我知道你对于针灸之法有自己的理解,我看过你在你母亲留下的那些手册里面的批注,理论知识你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至于这施针嘛!”
洛师祖看向白婉清,等待她的一个态度。
“师祖放心,我可以!虽然没有真正给病患扎过针,但我没少在自己的身体上试验,我有信心。”
洛师祖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递给了一个面罩给白婉清。
“这种病还是有传染性的,你戴上点。”
白婉清将面罩接过,然后拿出了自己的针袋,在洛师祖的注视下开始行针,一开始她还是小心翼翼,但适应了之后,节奏就明显快了。
洛老头很是惊讶白婉清的手法,随即又释然,子柔的女儿嘛,有同样的手法也没有什么不对。
给老妇人施完了针,老妇人的咳嗽便没有那么剧烈了,呼吸也开始变得匀称。
洛老头满意的点点头,背着手走出了病房,回到前堂,正巧着郑大夫在飞速的用笔记录着什么。
直到洛神医走到他身后,他才察觉出来,整个身体都轻轻的蹦了一下,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
洛神医自然是瞄到了郑大夫记录的是他刚才开的药方。
“医者,不要死记硬背,还是要灵活运用,虽是同样的病症,但是起源不同,也要用不同的药方。”
郑大夫愣了愣,随即感动的点点头,神医人真好,还指点他。
不过洛老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他真怕郑大夫一知半解的,再害了别人,那就有损功德了。
老妇人那里有白婉清看着,男子给母亲熬了药,去的时候母亲已经可以坐起身来了。
男子轻轻一愣,小心翼翼地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