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经过这一下,城中赫然分裂成为了两派。
一个是以池州刺史张乾为首的谈和派,一个是以黄讷为首的死战派。
张乾手中权利顿时被黄讷分化一半,自然恨及,加上手下怕死的极力撺掇,让张乾心思变化,传信出去,夜半时候会偷偷接见李遇的人。
而黄讷这边,正打算在劝阻一二,突然有人放出消息,闹得全城百姓纷纷喝骂黄讷。
“到底怎么回事?”
黄讷问道。
手下之人焦急道。
“黄押官,外面的百姓闹起来了,说您,说您。”
黄讷皱眉,
“直说无妨。”
“说您,说您是叛徒,是奸贼,是刘威派来祸害池州的,您让池州死守,就是让百姓用命去填,以减少粮食的消耗,让更多粮食运送洪州。”
黄讷听后冷笑。
“荒唐,一派胡言。”
手下道。
“黄押官,我们也知道这是无稽之谈,是栽赃陷害,但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我们如今根本就说不听,如何是好。”
黄讷深呼吸一口气,
“这是咱们的刺史大人动了歪心思,”
“他敢。”
一个城卫将军道。
黄讷冷笑,
“如今传言一出,必然有他参与,否则短短半日,消息不可能传播这么快。”
黄讷又接着道。
“如今镇南军正在死守洪州,前方在流血牺牲,我们这里,也需要死守,若是内外贼勾结合兵,后果不堪设想。”
“那么,黄押官,我们该如何做?”
“如今城防的将领都是偏向于死守,这是我们的优势,先让人去稳住他们,其次,放出风去,我黄讷就是死守,就是要让全城百姓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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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听到这里急忙道。
“不可,大大不可,如此一来,全城百姓必然会愤怒而来,到时候怕是内乱再起。”
黄讷哈哈哈一笑。
“急什么,我还没有说完,稍后我写一封书信,你们派人去盖上我们刺史大人的府印,道明刺史大人与我是一伙的,我黄讷,也是听他的话行事,我黄讷,都是有刺史在后面撑腰,才会做下这些事。”
左右听到这里,感觉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愧是刘节度使的门客,在下是服了,这样一来,张乾与押官共同分担民怒,而张乾作为一洲一城父母官,必然是首当其冲,到时候,看他如何与百姓交代。”
夜中,张乾听闻百姓只是谈论,骂黄讷,感觉还不够。
又派人去找赵奸拿主意。
赵奸精神振奋,鱼儿上钩吃饵了,
“我当是什么事情,你们解除宵禁,让人去宣传起来黄讷的恶行,这样不就好了吗?”
就这样,平时宵禁的池州竟然解开了限制。
而黄讷这边。
很快放出了消息,由于受不了百姓的谩骂,因此决定公开与刺史大人的谈话,有书信为证。
其中详细说明是黄讷此来所做的一切,都是刺史大人允许的,是刺史让他与宣州军勾结,又是谈论宣州军进城之后刺史准备如何搜刮百姓,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刺史的妹妹嫁给了宣州军李遇为妾,刺史要用整个池州作为嫁妆讨好李遇。
此言一出,最开始的百姓激愤不已,渐渐的,声势越发浩大,后面黄讷直接挺身而出,声泪俱下述说自己的无奈,带着百姓要去讨一个公道。
而前面领头的人已经换了官服去城门驻守,其他巡夜士兵默契绕开这群人。
刺史府,张乾还在等消息,等着黄讷身败名裂,谁知道自己的刺史府先闹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