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支擅闯阳城城门的骑队不见踪影,大气不敢出的所有人才总算如释重负。
入城后,徐凤年向宁峨眉吩咐道:“去找个人问问,卢家怎么走。”
方牧野笑道:“姓徐的,我们不等一下后面的马车吗?”
徐凤年摇了摇头:“我先去找我大姐,让他们后面会和就好。”
就在这时,舒羞驱马加速跟了上来,叫道:“世子。”
徐凤年问道:“怎么了?”
舒羞柔声道:“李前辈说他肚子饿了。”
徐凤年皱了皱眉头,舒展后点头道:“也是,这一路舟车劳顿,确实辛苦了,那先不着急,找个酒家大家吃饱喝足了之后,再去卢家。”
众人到了前头的一座酒楼,酒楼伙计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赶忙精明利索地跑出酒楼招呼这帮贵客。
凤字营在路旁停马不动,方牧野、徐凤年、宁峨眉、舒羞四人没等李淳罡他们,先随着伙计上了二楼。
这里生意火爆,宾客如云,高谈阔论之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四人才刚落座,让那伙计去弄些酒楼拿手的酒菜,就听到了隔壁不算小声的窃窃私语。
“二位,我听说啊,北凉那腹中空空的世子,过几天要来咱们阳城探望他大姐。”
“这对姐弟,一个是不学无术,一个是不知廉耻,还真是一类人呐。”
“我听说啊,这诚斋先生的夫人将徐脂虎骂作是两脚香炉,这个说法,委实妙不可言,哈哈哈。”
香炉多孔,隐喻荡妇,用来骂女人,实在是极为恶毒了。
宁峨眉一听有人如此辱骂北凉长郡主,立马就要拍案而起,欲去寻那几人麻烦,徐凤年却是面沉如水地将他阻止了下来,想听听那些人接下来究竟还会说出些什么来。
“这件事啊,京城都知道了。”
“你是有所不知啊,在宫里有个娘娘,跟诚斋先生的夫人是同族,按辈分算啊,娘娘叫她一声侄女。”
“徐脂虎这寡妇那般浪荡,他卢家这点脸面,往哪放啊,哈哈哈……”
听到这里,徐凤年豁然起身,走到那一桌前,拔刀将一整张桌子劈成两半,平静道:“卢家的事儿,说给我听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