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颂使劲推了他一把,从他怀里挣出来,手却还被他拉着。
她气得要命,也没想过他能这么无赖: “是,我是讨厌你,我,我是不是脑子有病,干嘛要做你女朋友?!”
颜睿露出一副比她还要吃惊的表情: “不然,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对我出气?”
他很认真地看着她: “做我女朋友,不高兴了可以拿我发脾气,不顺心了就可以对我撒娇,不如意的时候,可以支使我做牛做马我还心甘情愿,哪天要是不喜欢我了,跟我闹一闹分手,还能让我伤心难过?”他顿了顿,拉紧她的手腕,笑意望进她眼底, “你看,你上哪找这么简单的办法报复我?”
宋颂被他的逻辑弄得目瞪口呆,一肚子的脏话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骂起。
隔着一排货架,李东听墙根听得瞠目结舌,压低了声音对傅浩斌佩服道: “卧槽,这逻辑,神了。”
傅浩斌对颜睿憋了十三天居然憋出这种大招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怎么骚话这么多?”
李东: “就问你服不服?”
傅浩斌: “我都快被这种无懈可击的逻辑撩动了!”
颜睿听见隔壁货架的动静,余光一扫,轻轻咳了一声。
李东和傅浩斌立即会意,拉着剩下一帮男生先走了。
体育委员临走还不忘尽责地在门口催了句: “等你来打球啊,别忘了。”
眨眼间,不大的小超市里,除了门口收银台的店员,只剩下角落里他们的——
他知道宋颂脸皮薄,当然动静也不能闹得太大。
颜睿忽地松开手,她先前挣得力道太猛,收势不稳,往后一跌,他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宋颂被他按在后背的手,少年灼热的温度,烫得她整个人都毛了。
颜睿忙撤回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示意自己不会再靠近她,笑着问道: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用这种最简单的方法折腾我?”
宋颂从未见过脸皮如此厚又如此能颠倒黑白的人,偏他逻辑听上去又反驳不了。
她张唇半响,无论是觉得骂他“神经病”也好,骂他“无赖”也罢,都嫌不够。她有限所掌握的脏话远不能形容或者描述颜睿恶劣的万分之一。
可脑中竟莫名其妙地浮付出那个曾经对酒保开玩笑自称“倪老子”的颜如玉,带着乔装打扮的她下秦楼小馆,对着台上的清倌笑着说“不过如此”,惹得老鸨生气赶人的颜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