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枫城,司璐威尔王国一个并不出名的小城,但对来说,却很有意义。
当年我在北方应对兽人大军的时候,这座古城也是我们的临时本部,若我没有记错,但之后还留有不少历史痕迹。甚至还有一个过去的战争展览馆。
但此时,这座城市已经成了极北各国注视的焦点。
原因?这座城市离司璐威尔首都安图恩不远了,而前方的区域已经早就成了兽人的地盘。
于是很自然的,这里就成了各国援军的集结地。
我进城的很早,城门还没有正式开启,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就进来了。
当时的城防士兵本来还想拦着我的,但从某种意义上。在这片土地上,我本人的面貌就是最好的通行证,看到我的守卫当即一愣,然后就激动的行了个礼,然后就径直开门了。
“开门!殿下来了。”
我微微点头回礼,踏着还没冻结实的雪地上。地面上吱呀呀的响,看着那城墙上吊着的一个个兽人人头,我沉默了。
我并不是什么善人,也缺乏多愁善感的敏感心思,一路走来。甚至对这样的景象麻木了,相反。我内心对看到这一幕居然还有点喜悦和解气。
原因?大概是被兽人攻陷的村落中也有这样的景象吧,只是他们吊着的人头属于人类,而按照习俗建起的人头京观(人头塔)、"chiluo"的年轻女尸、被摔死的幼儿,更让我沉默。
这就是战争,我最厌恶的战争,因为战争是世界上最丑陋的事情,他会让一切罪行变得合法化,把活人变成活生生的畜生。
这就是战争,我最喜欢的战争,过去的我相信只有战争才能保护我的族人,只有战争消灭战争,一路走来,被称为英雄,被称为魔王,被称为屠夫,我的背后已经是血海尸山,恐怕最让人发指的兽人屠夫手中的性命也没有我的零头。
即使在我曾经被称为英雄的年代,我手中剥夺的性命也不知道有多少,我曾经被人类当做英雄,但据我所知,在兽人国度,我却被当做了屠夫和魔王,经常用来被吓堵孩子的啼哭。
原因?大概是我是第一个仿造兽人的做法,用精锐轻骑、空骑兵在兽人高原摆出一个个人头京观的吧。
这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更是兽人和人类之间的种族之战,双方的积怨已经不知道有多久,当这一切在合法的借口之下爆发,再丑陋的罪行也会变成神圣而英雄。
我是英雄?是屠夫?是魔王?恐怕以上都是吧,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圣人,但在那些不住制造新的战争的混蛋受到制裁之前,我这样的混蛋还是很有继续苟活的在这个世界的必要的。
当真正的恶徒高坐神堂被世人崇拜之时,我这样的小恶徒又怎么愿意独自安眠,罪人终将得到审判,至少要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吧。
“快走!混蛋兽人!”
被士兵们踢着驱赶的,是一群兽人,但从他们身上典型的人类着装习惯来看,他们应该是定居良久的本地居民、商人。
从某种意义上,司璐威尔的和亲、友好政策的确起到了作用,至少两地的通商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在商队、常驻商会常态化的同时,双方都有不少居民、旅商长居他国。
但显然,这次战争的爆发实在太过突然了,各国的侨民都没有撤离的可能,于是就成了双方第一受难的难民,更成为灾民发泄仇怨的受气包,恐怕那些挂在墙头上的人头,除了兽人入侵者和探子之外,这样的平民也不会少吧。
“他们是间谍?还是探子?”
犹豫了片刻,既然遇到了,我最终还是想管一下,若是军人我是不会管的,但屠杀平民就是我最疯狂的时候也没有做出来过。
“您.....您是罗兰殿下!!”
年轻的士兵惊喜的叫出了我的名字,而那些兽人们却吓得瘫软着地,甚至有孩子已经开始哭泣,看来,就是过了这么久,我的名声依旧响亮如昔啊。
既然如此,接下来就简单了,在问清这批兽人是定居了这里几十年的侨民,现在被送到奴隶市场拍卖的时候,我就直接花点钱买下了。
当然,那些小毛孩子哭得更厉害了,恐怕在他们心目中,我是最差劲的买家了,说不准就是打算买下他们,用他们做肉汤、烤肉。
“伊莉莎。”
“您还是一如既往的在莫名其妙的地方伪善啊,但我就是喜欢您这点。我知道了,您的愿望就是我的命令。我会在这里盘下一家商会,能不能活下来不知道,但至少比卖做奴隶强。这个时候成了奴隶的话,就算小孩子也会变成那些贵族二世祖的军功勋章吧。”
点了点头没有多言,在这些方面伊丽莎比我强的多,若她做不好的话,我自己也做不好了。
伪善者吗?还真没有反驳的余地啊。
我知道自己是伪善者,因为即是刚刚任性的救下几个兽人平民,现在就要考虑如何夺去更多兽人的性命了。
“联合司令部在那?那些各国王宫贵族在那?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开战,他们是打算看着安图恩陷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