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忽然变了脸色,一将问道:“怎么了?”
金爵抖了抖手中情报,沉声道:“蒙山鸣不应该放过罗照人马才对,燕军还没撤完,吴公岭就冒然出击,我怎么感觉吴公岭要帮蒙山鸣做完没做的事情?”
一将道:“大司马的意思是,吴公岭又归顺了燕国?这不太可能吧!吴公岭在燕国境内烧杀抢掠,影响实在是太过恶劣,他应该知道一旦让燕国缓了过来,他若还留在燕国境内,燕国迟早要找他算账。”
金爵:“蒙山鸣眼前就能威胁到他,这不妨碍他为蒙山鸣办事。”
另一将狐疑道:“大司马自己也说了,我方可牵制住蒙山鸣,只有我们能救他。再说了,他身边如今尽是我们韩国三大派的人,他不敢对抗大司马的意图,除非活得不耐烦了还差不多。”
说来也是,金爵自己也觉得矛盾,可吴公岭的突兀之举实在是令他觉得蹊跷,琢磨一阵后,果断道:“立刻传讯给三大派,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若敢坏我大事,可立刻将其诛杀!”
等到这边消息传达到位,吴公岭人马已经渡江抵达了对岸的宋国境内。
当然,压力也随之而来,苍州叛军继续急行军赶路,吴公岭被单独拦下了,被带到了一旁。
以百川谷长老曹勇无上宫长老向天光天女教长老齐碧桑三人为首的一群修士半围在了吴公岭的面前,身为天女教前长老的惠清萍也在。
坐在马背的吴公岭看了看众人,目光瞟向惠清萍,戏谑道:“夫人,莫非想谋杀亲夫么?”
此话一出,在场诸人一个神情古怪,别说惠清萍了,就连他们也没适应惠清萍的身份转换,总觉得有些荒唐。
当然,惠清萍做出如此牺牲,百川谷和无上宫也都对天女教做了打下宋国后的利益让步。
没办法,吴公岭就是咬住惠清萍不放,可对天女教来说,不能只有天女教一家做出牺牲让另两家捡便宜。
惠清萍脸一沉,“闭上你的臭嘴!”
“夫人就是脸皮薄,没办法,以后就习惯了。”吴公岭呵呵一声,还俏皮地朝惠清萍眨了眨眼睛。
语气中的似有所指,惠清萍最明白是什么意思,也不知别人有没有听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有些事情实在是说不出口,反正吴公岭最近就没让她哪天自在过,来了兴趣就找她。
她不答应,他就嚷嚷,大喊大叫地去找三大派要说法,问是不是要过河拆桥之类的。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碰上如此无耻之人,惠清萍真不是他对手,屡屡雌伏!
吴公岭脸皮厚着呢,无所谓,跳下马来,晃动着手上马鞭,问道:“诸位什么事?”
“你说什么事?”曹勇冷冷一声,当场兴师问罪,转达了金爵的质疑,要他给个交代。
听明白这些人的来意后,吴公岭指着自己鼻子,“什么意思?是金爵让我等罗照人马渡江后立刻追杀的,这事你们也知道,否则你们跟着我跑过江作甚?你们早不吭声,现在问我,我问谁去?”
向天光:“可如今是罗照人马全员渡江,燕军并未全部撤退,你就冒然出击…”
话未说完,吴公岭立刻瞪眼打断道:“我说你们还讲不讲理了?金爵之前有说罗照若是全员渡江则不得追杀吗?燕军未撤完,我便冒险出击,反倒成我的错了是不是?诸位,根据消息,宋国已经在安排粮草接应罗照人马了,要追击,现在不追,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马鞭砸了砸自己胸膛,“咱们是不是还要等传了消息给金爵,然后等金爵回复了再决定是否追击?我们本就与罗照人马隔着老远的距离,追晚了,等到罗照人马与粮草碰头,两百多万宋军吃饱喝足了,我们再撞上去送死不成?我说你们能不能懂点行军打仗?我只是按照金爵的吩咐去做,若我不遵吩咐去做,是不是就显得拖延了,你们是不是又要找我问罪,是不是又要质问我为何拖延?”
这话倒是说的众人面面相觑无语,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
旁观的单东星心中一乐,发现这位还真是能扯。
吴公岭已偏头看向惠清萍,“夫人,你能不能出来讲句公道话?”
惠清萍扭头一旁,压根不理。
“寒心呐!”吴公岭仰天长叹一声,复又对众人道:“反正老子这条命捏在你们的手中,说多了废话没意思,不如看我实际行动,不管他罗照手上还有多少人马,我照样解决掉他,照样达到金爵的目的,若做不到你们随时可以取老子性命,这般你们满意了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前看来,似乎也只能是这样了。
齐碧桑沉声道:“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