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白玉扇子,摇晃扇子,和颜悦色道:“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弟弟关爱兄长,符合人伦本性。二哥,你出恭可方便?需要弟弟伺候你出恭否?”
燕王挑眉:“你真敢伺候?”
脑补那个可怕的画面,恒王摇白玉扇子的动作蓦地顿住。
恶心别人不成,还把自己恶心到了。
兄弟俩视线碰撞,都在彼此眼里看到杀意。
燕王叹口气:“元礼,你小时候是个很好的孩子。”
恒王藏住眼里的苦笑,语气平淡:“二哥,皇家哪有好孩子啊。”
恒王在燕王的屋里待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燕王养伤不方便送行,王妃不得不离开佛堂,亲自去送恒王这活祖宗离开。
燕王府门口。
恒王拄着拐杖,依依不舍道:“二嫂,你可得好好照顾二哥。本王还特意给二哥带了些礼物——这菊花,清香扑鼻,放在室内可陶冶情操。”
管家把两大盆盛开的白菊花送上。
恒王又煞有介事地胡扯:“本王中毒浅,已无大碍。二哥中毒深,听说这毒容易导致男子体虚。本王特意备了些补肾增阳的药,有空多给二哥试试。”
管家把一堆药送上。
小主,
王妃:...
恒王似是无意提起:“毒素若长期留在体内,二哥身体必定受损。若是二哥意外归西,我那两个侄子将会子承父业。二嫂您把两个孩子教导得很好,他俩一定能撑起燕王府的门面。”
王妃表情微动。
她又不傻,哪里看不出恒王在挑拨离间。王妃虽然对燕王有诸多怨怼,但毕竟是夫妻,夫妻荣辱乃一体,她是绝不会被恒王三言两语给蒙骗的。
王妃扯出一抹客套的笑容,不咸不淡道:“时候不早,恒王还是早些回去,我便不送了。”
恒王扶着管家的手,一瘸一拐回到车辇里。马车扬长而去,夕阳铺下淡淡的金色余晖。
马车内。
管家疑惑地问:“王爷,您这挑拨离间的手段也太浅了,燕王妃根本听不进去。”
恒王慵懒靠在软榻上,吃了颗清甜的冰葡萄:“我这二嫂目光短浅,善妒而不自知,小气且记仇。杀人嘛,不需要多高明的手段。死在蠢货手里的聪明人也多。”
管家懂了,这是把燕王妃当成潜藏杀手在培养呢。
燕王能防住朝堂上的明枪暗箭,能防住枕边人的坏心吗?
燕王妃现在听不进去恒王的“风言风语”。若是哪日燕王妃和燕王产生矛盾,在强烈的负面情绪影响下,燕王妃肯定会想起恒王的挑拨之言。
管家佩服:“王爷高明!”
恒王话锋一转,慢悠悠道:“本王让你找的侍妾,何时送来!”
管家一脸无奈,苦笑道:“王爷。老奴四处找人打听,还是没找到合适的。王爷您豢养的暗卫里,有几个会杀猪唱戏的女刺客...要不,把她们接入府?”
大街上人来人往,恒王府的黑色豪华马车停靠在路中央。
砰地一声,管家被踹出马车,摔得四脚朝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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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凉州城。
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朝廷圣旨,快马加鞭送到凉州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