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噗嗤一笑,“当然也可以。所幸这里的问题一切都是因为太过封闭,若有「开拓」的命途相助,定然会变好的。”
“有道理,之后再看吧。你怎么到哪都那么操心?”萱菱点点头,随意敷衍着,好似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
“哈哈,说得也是。”
“这里是不能待了,下一个地方想去哪?回仙舟吗?”萱菱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仙舟……
景元一顿,其实去哪里都无所谓,最想念的当然的是仙舟,只是若回去,恐怕不久后便命数将至了。
“都依你。”景元的笑意不改,心里的落寞没让她看出半分。
两人各怀心事,心照不宣。
萱菱当然也不会告诉景元,在离开之前,她一定要找到救景元的办法。
因为景元不会相信有这样的办法,也不会接受那样的办法。
这是她来到这里的唯一目的,目的还未达到,她怎么可能放弃。
景元回头,雪地里留下了长长的一串来自他们的脚印。
他想起自己缠绵病榻多年,终有一日睁眼见到的是她时,他便知道自己的悲哀。
他们之间暗暗较劲了很长时间才敞亮地接受了对方,若不是萱菱的坚定选择,也许他们如今还在较劲。
他曾想否认自己对她的心意而让她心灰意冷离开,换来地却是她的冷笑,“如果你觉得对我说几句无情的话就能让我走的话,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是啊,站在他身边的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萱菱,而是属于他的阿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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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妥协,放纵自己,沉溺在她的爱中。
景元将她揽得更紧,春去秋来,他们一路走来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了啊。
这叫他如何舍得呢?
两行脚印延伸到道路尽头,一男一女的身影消失。
暗处,三人僵硬得一动不敢动的身体总算敢放松下来。
“吓死我了,刚才景元将军不会发现我们了吧?”三月七揉了揉酸痛的腿。
“刚才萱菱提到星穹列车的时候才吓到我了。”开拓者往地上一坐。
“也许,他们两位都已经发现我们了,只是未曾主动拆穿。”丹恒的脑袋微微垂下,眼底一片复杂。
一句话令三人都如出一辙地面色复杂,未来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所以,符太——将军说的适合的时机到底是什么时候啊,我想回去,这里好压抑,我受不了了。”三月七哭丧着脸。
丹恒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眸中尽是遗憾,“快了,接下来就看她打算如何了。”
三月七开始拿雪撒气,抓起雪捏成雪球往树上打去,“还我健康将军,还我快乐萱菱,还我美好过去啊!”
三月七的叫声刚停下,丹恒还没来得及吐槽,树丛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几道红光在暗处闪烁着。
“这这这,这东西不是追萱菱和景元将军的吗?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三月七跳起来拿起弓箭。
开拓者拿起球棒站到她面前,“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雪球砸到它了。”
于是,这下他们也被发现是命途行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