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组最终还是决定和希言与黑天鹅这两个看起来就别有用心的人合作。
在这混乱的局势中,多与各方建立联系未必是坏事。
就有关梦境沉没的问题,几人重新进入了梦境酒店,留下瓦尔特一人在现实。
开拓者从梦境酒店的入梦池醒来时,旁边就端端地站着两人,黑天鹅和希言。
“走吧,亲爱的,先去和你的同伴们汇合。”黑天鹅温柔得笑着。
开拓者从出入梦池,呆呆地说:“你们不需要去入梦池就能入梦?”
“作为忆者这是自然,不过这位希言是依靠我的能力进来的。毕竟他和你完全不一样,对忆质一点也不敏感,梦境很难影响到他。”黑天鹅饶有兴趣地向她解释道。
于是成功将开拓者的好奇心引到希言身上。开拓者打量着他,这蓝白渐变的发色还真和萱菱有些相配,就连服饰也是仙舟的风格,银白劲装,领口和袖口都是精美的花纹,一看就价值不菲,难道是仙舟哪家的少爷?
“所以,你和萱菱到底有什么仇?你是仙舟人吗?也是长生种?”开拓者如同机关枪一般吐着字。
“边走边说吧。”希言的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倒是并没有拒绝她的提问,按道理来说这是个人隐私,但他却极其愿意向她分享,以此来申诉萱菱的过错。
虽然提了问,但开拓者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
梦境的酒店和现实是完全不同的,所以要找到集合的大堂也并不能朝以往的路径。
黑天鹅负责带路,希言负责打怪,开拓者就像被保护的孩子,那叫一个滋润,偶尔还顺带夸夸希言的好枪法。
但很快便遇上另一位意料之外的人,黄泉。
于是四人结伴,全程听着萱菱的罪状。
“她的手中沾满了无数鲜血,包括敌人与同伴,是个情感淡漠,喜怒无常,喜欢说谎的人。”希言越说越是难掩激动,握紧了拳头。
开拓者瞪大眼睛。
“她的身上有很大的毁灭欲,是个究极的矛盾体。看着吧,如果没人管住她,也许匹诺康尼也会在她手中成灰。可别被她的外表欺骗了。”希言冷哼一声。
“这话说得太晚了……”开拓者一脸的遗憾,“不过怎么感觉,你像是她的小黑粉?”
听完了,但无所谓,她会溺爱。萱菱和她还是天下第一好。
谁让萱菱总是对她有求必应,无论多么危险都会赶到,这情谊岂是别人三言两语就能离间的?
而且,萱菱和匹诺康尼又没什么仇什么怨,怎么可能无缘无故那样做?关键是,谁能管?
“有史料为证,也有我的亲身经历。”希言不在意别人是否相信,重要的是他一定得发泄出来,这上千年的怨气。
“亲身经历……所以你到底多大了?”开拓者最好奇的还是这个。
黑天鹅和黄泉也都悄悄竖起了耳朵。
“如果只算醒着的时间的话,两百多岁。若论存在于世间的总年,该有两千余年了。”希言云淡风轻地回答。
开拓者吃惊地张大嘴巴,“醒着?难道你睡了一千八百多年?比萱菱还能睡啊!”
不愧是仙舟人,寿命长,睡的时间也长。不过到底哪个长生种能活这么久?
“迫于无奈而已。”希言笑意消失,冰冷的眼中透着一丝麻木。
“看来萱菱小姐的记忆果真令人震撼与好奇,我更加想去触碰了。”黑天鹅低声笑着,嗓音带着一丝妩媚。
“不用急,黑天鹅小姐,现在接触她还很难。”希言与黑天鹅对视了一眼,眼底的心照不宣一闪而过。
“呃……”开拓者尴尬地挠了挠脑袋,“我还在呢,当着我的面密谋不太好吧?不怕我告诉她吗?”
“还有我。我无意偷听,实在是你们的声音……有些大了。”黄泉面色沉静,丝毫不觉尴尬。
“哈哈哈。”希言开怀大笑起来,然而他的笑却莫名让开拓者感到战栗。
“没关系,若我有那个能力取得她的记忆,即使你告诉她我也有应对的办法。相反,如果我没有那个能力,哪怕你不告诉她,我也做不到。”黑天鹅的心态很好,不如说是对自己的自信。
闲聊到此为止,黑天鹅在这片忆域中发现了除了去往大堂的列车组的其他人,是流萤,几人便开始追逐流萤而去。
在此期间,开拓者悄悄拿出手机,打算告诉萱菱有人觊觎她的记忆,让这两个光明正大密谋的人感受一下社会的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