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悄然掐个手诀,薅下林景润鬓角两根碎发,转身走人,“椅子送你了。”
林景润一夜未睡。
找来跟了自己十几年的亲兵,回忆了一晚上林景山的各种细节……
亲兵林右:“将军,不如再写信回老家问问老夫人和主母。他们妇人家心细,没准能发现一些端倪呢。”
亲兵林左:“将军,黄泉上人明天不是要来吗?到时候大家伙都帮忙看看,争取多套点话出来。比如他母亲是谁,出生在哪里,平时都跟谁在一起,跟谁学的阴阳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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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珩熬了个夜,加了半宿班,看到七个似是而非的鉴定结果,人都麻了。
第一次鉴定,林景润是她亲戚,是大伯。
姜珩不信,鉴定第二次,却得出了完全相反的结果:不是亲戚,更不是大伯。
第三次鉴定,不是。
第四次鉴定,是。
第五次鉴定……
仔细回想每一次鉴定的过程,和可能引发误差的因素,又做了两次鉴定,但因为标本有限,最后的结论:是。
这个结果,姜珩不相信,又不敢不相信。
天还没亮,就顶着两个黑眼圈急吼吼地跑到林景润帐篷里,用阴阳术法强势镇压林景润,抽了胳膊血、取了唾液,又扯了几根头发,风驰电掣地跑了。
林景润从帐篷里跑出来时,衣衫不整,脸黑如锅底。
望着高大的南门城楼,脑海里已经在酝酿着暴风骤雨。
“将军!”
亲兵们全都围了过来,“将军,刚刚发生了什么?”
林景润压下心底的暴怒,“拔营!半个时辰后发兵雾都!”
林左、林右对视一眼,“将军,就这么算了?”
林前:“现在进不去府城,在这守着,也是无用。先平叛!”
小四合院里,姜珩匆匆泡了碗面,开始逐一比对鉴定。
血液比对鉴定结果,是亲戚,是大伯。
唾液比对鉴定结果,不是亲戚。
头发比对鉴定结果,不是亲戚。
姜珩不信邪,再比对鉴定,血液鉴定结果:亲属关系属实,是大伯;唾液鉴定结果,不是亲戚;头发鉴定结果,是亲戚。
姜珩深吸口气,感觉分外烦躁。
仔细比对了几次鉴定的过程,又一次进行鉴定后,看着血液(是亲戚)、唾液(不是亲戚)、头发(一根是亲戚一根不是亲戚)的鉴定结果,感觉脑袋昏沉、错乱得厉害。
这还是她研究辅助生殖以来最无法下结论的亲子鉴定结果。错乱到暗自怀疑她辅助生殖硕士研究生的学历是不是场梦了。
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梦里,姜珩回到了大学课堂。
『……咱们为什么要研究辅助生殖啊?
是不是为了优生优育?
为了让有基因遗传病的夫妻生出健康的孩子?
为了让死精弱精的男人实现当爸爸的梦想…』
『…影响亲子鉴定结果的因素除了近亲结婚、基因突变、样本污染还有什么…』
『大家一定要记得啊,这节课我们虽然学了亲子鉴定的方法和步骤,你们也能接触到实验,但千万不要回家自己测试鉴定啊,这是有血的教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