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镇驰起初还没有弄清楚情况,见许臣青这副样子轻蔑一笑。
就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还穿作战背心,给他十把枪也打不过自己。
没想到怀里的人一听到许臣青的声音,立刻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看到许臣青摔倒了,担心地蹲下去扶他:
“臣青你怎么了,是伤口又裂开了吗?”
许臣青抬起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苍苍,刚才裴先生踹了我一下,正好在我的伤口上,我的腿好疼,现在站不起来了。”
裴镇驰气不打一处来:“你少装模作样,刚才还活蹦乱跳的,被我碰了一下就站不起来了?”
岑竞早就看裴镇驰不顺眼了,从他带着苍苍进来他就看出这人的手和眼都恨不得焊在苍苍的身上。
他落井下石:
“裴,许臣青前阵子被你的人追杀,伤得不轻,命都差点没了,是苍苍花了所有积蓄才救下了他,现在他刚恢复了一些你就这样害他旧伤复发,实在是太过分了。”
裴镇驰本来就是小麦肤色,此时脸气得更黑了一度:“你们两个......”
沈未苍已经扶起许臣青,他愤愤看了岑竞一眼,等回去再和他算账。
“苍苍,我的腿好疼。”
沈未苍的视线在岑竞和裴镇驰之间来回巡视,最后觉得裴镇驰更健壮一些,朝他露出委屈的表情:
“裴先生,臣青的身体真的还没有恢复好,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裴镇驰有口难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辩解,只好咬牙切齿地对许臣青道歉:
“对不起,我刚才真的是无意的,我只是看到许先生的腿上有一只虫子,想帮许先生把虫子弄下去,没想到许先生的身体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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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臣青的手紧紧抱着沈未苍的腰,头靠在她的肩上。
为了演得更逼真一些,他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左腿上,近一米九的个头弯腰屈膝才能完成这个姿势,偏他依旧站得很稳,还没有压到沈未苍。
“苍苍,不是我太弱,也不是我大惊小怪,裴先生的靴子实在是太硬了,靴底和铁板一样。”
“好啦,”沈未苍没有觉得累,但是听他们这样来回打嘴仗耳朵都累了,“裴先生,不如你背着臣青去楼上卧室吧,这里太乱了,不方便查看臣青的伤口。”
一听这话,许臣青害怕地更加用力抱紧她:“不要,苍苍,我可以自己上楼的。”
裴镇驰被他恶心得不轻:“苍苍,还是让我手底下的人背着他吧。”
他才不要背着情敌上楼,到时候许臣青再说自己伤到了他,自己往哪说理去?
“苍苍你看,我就知道裴先生位高权重的,怎么会愿意背我呢。”
沈未苍现在还没从许臣青手里得到好处,自然对他还是有几分重视的,但裴镇驰也同样在她的鱼塘里,能给她带来不少利益。
权衡之下,她还是柔声安抚许臣青:
“臣青,裴先生他也是担心再伤到你,还是让他手下的人背着你去楼上吧,现在看看你的伤要紧,听话。”
许臣青像斗赢了的公鸡一样得意地看了一眼裴镇驰,看到了吧,苍苍爱的是他。
裴镇驰不屑地移开视线,苍苍为了不让他受委屈都说得那么明显了,许臣青竟然还觉得苍苍是在护着他,真是蠢货一个,怪不得被江辰鸿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