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万衡让你带着蛇来的?”谭雾宁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怎么可能?!”
谢万衡难道不知道她最害怕蛇吗?
见沈未苍又露出那种可怜的神色点了点头,像自己怎么欺负她了一样,谭雾宁心中厌烦。
她升起警惕之心,说不定沈未苍是故意这么说的,她不能被牵着走。
谢万衡这辈子只会爱她一个人,前世她已经见证过了,她不会再被沈未苍嘴上几句没有根据的话骗了。
“是万衡让我带着的,”沈未苍欣赏着谭雾宁的表情,一边安抚黑蛇一边对谭雾宁解释,
“这黑蛇平日里只爱在我身边跟着,它从来不咬人的,刚才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谭小姐要是害怕,我不让它出来了。”
谭雾宁根本不敢多看,始终避着视线,春风和秋云挡在她前面都有些不悦:
“沈小姐,哪有人上门做客带着这种东西的,若伤了我们家小姐该怎么办?”
沈未苍有些无措地解释:
“它真的很乖的,从来不咬人,刚才应该是因为我被烫到了,它才会以为我受了伤,想出来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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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儿见自家小姐受了委屈也冷下脸:
“这蛇是国师送给我家小姐的,什么叫这种东西?”
“谭小姐说到底没有受伤,我家小姐却是切切实实被烫伤了,这就是贵府的待客之道?”
这下本来已经被安抚好的黑蛇又昂起头吐起信子,春风和秋云都头皮发麻,不敢再看。
“好了,”沈未苍柔声劝道,“是个误会而已,不要这么过分紧张,我的手已经不疼了。”
她一边安抚着黑蛇一边道:
“谭小姐,我真的并不知道你害怕蛇,都怪万衡一定要我带着,我还以为终于遇到一个与我一样不怕蛇的,没想到闹出如此乌龙。”
谭雾宁让春风和秋云退开,勉强笑了笑:“无碍,我害怕蛇的事谢万衡也不一定知道,这不能怪他。”
沈未苍心中好笑,谭雾宁这话是在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
她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谭雾宁还是对谢万衡如此包容,倒真是痴情。
回了朝云园,兰氏正坐在主位上。
见沈未苍回来,她皮笑肉不笑地道:“苍苍倒真是潇洒,玩得可还舒心?”
沈未苍态度疏冷地道:“姨母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也没什么重要的,只是好心来提醒你,你的义郎可还在我手里呢。”
兰氏站起身走过来与她面对面,一脸同情地道:“你就如此狠心,不管你的情郎了?”
沈未苍攥紧手,愤恨地盯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兰氏轻笑一声:“他如今中了毒,每月都需要解药续命,能续多久,全看你了。”
“只要你能让谢万衡为我效力,你的情郎就能活,决定权都在你的手上。”
沈未苍突然痛苦地捂住腹部,朵儿惊慌失措地扶住她:“小姐怎么了?”
见她脸色苍白,额头全是冷汗,兰氏也有些不解:“她今日去哪了?”
朵儿完全没心思搭理兰氏,沈未苍突然吐出一口血,直接昏死过去,往地上倒去。
国师府里的檀渊突然从椅子里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