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柏青顺理成章和沈未苍相邻而坐,林呈寄和傅宴苍在两人对面落座。
“苍苍,我送你的手表怎么不戴了,”岳柏青亲昵地捏住沈未苍的手腕看了看,顿时皱起眉,“这是什么东西?”
沈未苍右手正在夹菜吃,闻言随便瞄了一眼:“哦,是宴苍送我的生日礼物。”
岳柏青的眉头皱得更紧,心头涌起不悦。
这种东西也配戴在苍苍的手腕上?
林呈寄看过来,那条铂金手链在沈未苍莹白细腻的手腕上身价像是翻了好几倍。
他戏谑地看了傅宴苍一眼:“傅大少就送这种生日礼物,未免太寒酸了吧,还是说在你心里苍苍就只配送这种东西?”
沈未苍的耳朵捕捉到了关键词,眼睛噌地亮了,什么,傅大少?
林呈寄是林氏集团的人,沈未苍也是因为他的身份才决定好好养养这条鱼。
林氏在舟城代表的是顶级财势,现在风头正盛的陆氏,据说都是从林氏分割出来的。
林呈寄这样称呼傅宴苍,难道两人认识?
难不成他还真是哪家的大少爷?
有些有钱人确实脑子有病,喜欢体验穷人的生活。
沈未苍的心怦怦直跳,忍不住看向傅宴苍。
“我送什么礼物林总也要指手画脚,你这么爱管闲事,怎么不去多管教管教你的弟弟妹妹?”
傅氏和林氏一北一南,虽然势力中心离得远,但两家公司能量巨大,辐射范围遍布全国,也有交集竞争的范围。
傅宴苍自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从十几岁就开始参加各种商业宴会,对各大家族的内部事也有一定了解。
林呈寄的母亲前几年在家中割腕自尽,没过多久他的父亲就娶了另一个女人进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更荒唐的是,那个女人进门的时候领着一个六岁的男童,不到八个月就又生了个女孩。
这件事属于林家的家丑,也是林呈寄心头的禁忌。
这些年他逐渐掌权,除了几个亲近的人,几乎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
林呈寄眼中虚浮的笑意散去,隐上寒冰:“傅大少还真是手眼通天。”
沈未苍听来听去,也没听出什么所以然来,这两个人是吵起来了?
至于吗,就为了一条手链。
傅宴苍给沈未苍夹了她刚才就在问的菜品,柔声为她介绍了一两句,听到林呈寄的话坦然一笑:
“林总别这么叫我了,你的身价太高,我们家请不起你这样的佣人。”
“......”
林呈寄被噎了一下,感觉有一口气堵在胸口,气得他胸口一疼。
傅宴苍夹过来的菜刚放进沈未苍的餐盘中,岳柏青就眼疾手快地夹起扔进了一旁的骨碟,连沈未苍都没有反应过来。
“岳先生,我知道你财大气粗不在乎这点钱,可是你这样做好像不太尊重苍苍吧,”傅宴苍笑里藏针地道,
“你用你的筷子去夹苍苍餐盘中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妥当?”
岳柏青淡淡道:“我以为你知道这些餐桌礼仪,你不也是用自己的筷子给苍苍夹菜?”
“何况,我只是把那些东西夹走,不想看到不干净的东西被苍苍吃下去,”岳柏青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帮沈未苍盛汤,
“苍苍的肠胃比较弱,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会不舒服的,我平时连零食都不给她吃。”
沈未苍眨了眨眼,有吗?
她好像经常坐在岳柏青的沙发里被他揽着一边吃零食一边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