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天顾知惜说的竟然不全是假话，林肃宁转身上了车一边哼歌一边发动车子，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得感谢她。

顾知延开车回了家，没把林肃宁的话放在心上，以为这只是一次简单的偶遇。

他坐在电脑前看了一遍助理发来的针对苍叶的打压进展，在心里盘算了一圈，想着沈未苍听见他对周叶瑾说的那些话都激动地犯病，一个念头浮上脑海。

针对周叶瑾还是要针对的，但是在苍苍面前做这个恶人的不能是他。

想着，他拿出手机给陶以曦打了个电话。

晚上七点，穿着一身铁灰色高级定制西装的陶以曦推门走进一间包厢。

见顾知延一脸阴沉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他面不改色地在桌前坐下：“约我过来是让我来看脸色的？”

桌上摆着一桌的好菜，但陶以曦在情敌面前没心思吃，他开门见山地问：“不是要和我说关于苍苍的事吗？怎么不说了？”

顾知延在沙发里抬起头看向他：“我低估了周叶瑾的本事。”

“怎么？”

陶以曦不为所动，表情是一贯的淡然自若。

“毕竟和苍苍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苍苍心性纯善，被他骗得早就对他满心信赖，别人说的话她都不信，只信周叶瑾嘴里说出来的。”

陶以曦挑了挑眉，看着顾知延等待下文。

顾知延也没有啰嗦，直白地道：“我们合作吧。”

陶以曦笑了一下，意味不明：“顾总先前不是信誓旦旦说自己会把这些事都处理掉，还警告我？现在发现一个人不行了又转头来找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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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顾总怎么说也在商场上待了好几年，难不成还不懂合作二字的道理？”

顾知延哼笑一声：“本来就是对立面，确实不该用合作两个字，但不把周叶瑾踢出局，我们都不会有机会接近苍苍，还不如合力先把周叶瑾解决，再公平竞争。”

陶以曦似乎被他说动了：“你想怎么做？”

几小时后，陶以曦和顾知延一前一后走出明记饭店。

陶以曦上了车，回想起顾知延刚才跟自己说的话，嗤笑出声。

他真是自负过了头，从小到大没经历过多大的挫折，养成了看什么都居高临下的优越感，真拿他陶以曦当傻子糊弄。

苍苍是娇弱的珍宝，稍不留意就容易受到伤害，为了保护苍苍，他在她身边安排了不少人时刻跟随，顺便把她每天做了什么跟什么人接触说了什么报告给自己。

今天三人在御城大学起了争论的事不出两个小时就传到了陶以曦的耳朵里。

顾知延知道周叶瑾在苍苍心里的地位不敢亲自动手怕被苍苍发现，所以拉了他入局打算利用完一脚踢开，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在苍苍面前靠抓住自己作恶的证据来邀功。

陶以曦嘴角浮起轻蔑的笑，还不知道到最后谁更胜一筹。

顾知延傲慢惯了，恐怕不知道阴沟里翻船是什么滋味，他就让他好好体验体验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