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衣着笔挺的领导模样男人说。
对面站着的是个年轻女孩儿。
虽然不够清晰,但卢漪仍可辨认出那是尹榕。
“怎么是闹呢?我都给您说的很清楚了,为什么非但不给答复,反而继续掩盖呢!?”
尹榕愤怒的说。
“你哪只眼看到韩佩佩是主谋了?人家一口咬定未参与,而且那群小混混不是已经被问责了吗?”
男人愈发不耐烦起来。
“您心里不清楚韩佩佩的为人吗!?有目共睹的!她怎么可以说隐身就隐身?一个学生而已,你们怕她吗?”
似乎是被戳到了痛处,领导很没面子的黑了脸。
“现在跟你废话这么多已经够给你脸了!还不知趣儿!出去吧,别再来找我了!”
“我不要!”
“轮得到你说?”
领导一示意,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就走过来将尹榕架起胳膊拖了出去。
“不依不饶不懂变通,非要把事情闹大的人......对我们办学的人来说是大忌!”
男人嘀咕道。
......
“漪漪,走了啊,叫你好几声了。”
卢骁喊道。
卢漪从尹榕的记忆中刚回过神,木讷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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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卢骁问。
“我去给尹榕打个招呼。”
卢骁有些不解,但没有多说什么:“我先下楼等你。”
“好的,我很快。”
“呀,你哥哥出院了?祝贺啊。”
尹榕的双眼还是那么无神。
这样空洞而空虚的眼神,是因为身体......还是心理呢?
“你什么时候能出院呢?”
卢漪问。
“大概明后天吧。我得尽快去取钱,不然医院就要把我轰出去啦。”
尹榕开着玩笑说。
“需不需要帮忙?你的身体不好,我可以陪你去。”
卢漪说。
眼瞅着,尹榕的眼泪又几近涌出。
“没事没事,我自己可以的,恢复的差不多啦!”
尹榕挤出一个笑容:“谢谢你,你对我太好了......”
那明显哽咽的声音和难以抑制的感激之情背后,又出现了愧疚与自责。
回程的路上,卢漪接到了谢颖的电话。
“阿姨,有消息吗?”
“当然!不过要不是这番打听,我还真不知道这事!”
谢颖转述道:“十年前,我们学校有个叫尹豪的老师因为突发心脏病去世了。但因为他本身心脏就不好,再加上是下班回家途中发作的,所以学校就没担主要责任,只是赔了些钱。”
“突发.....是有什么契机吗?”
卢漪问。
“对。尹豪老师回家的途中被一群社会上的混混拦住了,据说是被他们辱骂了一通之后就发病了。”
听到谢颖的话,卢漪联想起了尹榕的那段记忆。
“混混.....辱骂......心脏病发......讨要说法......不担责任......”
卢漪内心琢磨道:“尹豪是尹榕的父亲,这就连得起来了!”
“阿姨,谢谢你,太感谢了!”
卢漪激动的说。
“谢什么!对了,我们这儿有个岁数比较大的老师,他收藏的报纸里正好有关于这件事的报道,你需要吗?”
谢颖问。
“需要的!方便吗?”
“没问题,我拍一张给你发过去啊。”
谢颖说完就给卢漪发来了一张图片。
卢漪火速点开浏览了起来。
“中学教师猝死是谁之责?尹老师今年45岁,独自抚养女儿长大,是学生的指路人,更是邻里口中的热心肠,为人和善......据目击者称,小混混们骂出了极为恶劣的话,可谓无所不用其极......考虑到尹老师有基础病,辱骂与发病的关系该如何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