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关系和谐亲密,女儿高学历好工作,儿子也要娶妻了。
一切,都那么完美,那么让人羡慕。
“可早已支离破碎的我,是无论如何都拼凑不起来了呀。破碎的玻璃渣,一定会划伤周围的人,也.....应该这么做,不是吗?”
一次打字时,分明早已保存记忆的输入法却将她的名字打成了甲醇。
“什么啊,连起名字也是这么随意吗?”
贾淳将这一点也归咎于父亲。
她心知肚明,弟弟名字中的“晟”字代表着光明和兴盛。
她又想起了前几天才去精神病院看望过的母亲。
总是鼓励和夸赞自己、以自己为骄傲的那个女人早已不在了。
剩下的这具躯壳,就像是即将枯死的细弱树枝。
“当初就该毅然决然的和他断绝关系!妈妈,是我对不起你......”
贾淳跪倒在妈妈面前泣不成声,换来的却只有无神而空洞的双眼。
是他们,夺走了妈妈。
经过长久的思想斗争,贾淳决定把一切交给命运和机缘。
她开始在网上搜索葡萄酒的自酿教程,将大量葡萄清洗后储存于高温环境进行发酵。
贾淳在婚礼前一天将弟弟和准弟媳叫来家中,没想到弟媳坚持不肯喝酒。
贾淳没办法,只好拼尽全力灌弟弟喝下自酿酒。
“这么多年,姐姐也没为你做过什么。明天你就要结婚了,也是承担起家庭责任的男子汉了!姐姐祝福你!来,多喝点!”
贾晟兴致也极佳,又因是葡萄酒,所以毫不犹豫的喝了一杯又一杯。
本以为过不久就会出现异常,可弟弟始终谈笑风生,完全没有任何不适。
“看来这歪打正着的,我还酿造成功了。”
贾淳觉得自己幼稚而可笑,只因突发奇想便真的付诸了行动:“既然如此,那我就衷心祝你幸福吧。”
因为做了亏心事,婚礼现场的贾淳还是惴惴不安。
也许是因为体质较好,甲醇居然在贾晟的身体里潜藏了十几个小时,毒性才发作出来。
看着医生们迅速上前抢救弟弟的场景,贾淳知道自己彻底失败了。
“什么高学历?什么好工作?在怨恨情绪的驱使下全都一文不值!”
贾淳在心底暗暗骂着自己。
可看到樊星的出现,她又暗自庆幸自己是幸运的。
这不就是从天而降的替罪羊吗?
合情合理又充满了嫌疑。
结果会如何呢?
贾淳再一次交给了命运。
卢漪找到程智和付霆鸣,说明了自己的猜测:“自酿葡萄酒如果操作不当,是很容易出现甲醇超标这种情况的。”
“姐姐.....害弟弟?”
程智皱着眉。
“虽然很难以接受,但贾晟的家庭也许没有那么简单。贾淳到底经历过什么,我认为值得深究。”
卢漪坚定的说。
“我去找贾晟的爸爸了解一下情况,以免打草惊蛇。”
付霆鸣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
卢漪马上说。
“还有樊星这边。”
卢漪问:“她承认自己害贾晟了吗?”
“当然没有,一口咬定自己被愿冤枉了。”
程智说:“也调取了所有通话与聊天记录,确实很极端。不过婚礼前一天上午的确是贾晟主动去找的樊星。”
卢漪点了点头:“看贾淳这边进展如何了,很多事也许会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