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顾卿和众位妇女们聊了一会,天色不早了,该时候睡觉了。
临睡前巡逻了一圈,不远处零星有逃难的人,黄山子和谢护卫找露宿的地方没那么偏僻。
因为此处比较平缓,找不到地势高又少人的地方。
整理好铺盖,家里的娃子早就呼呼大睡了。
程顾卿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呼叫,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曾氏。
程顾卿面无表情地问:“怎么了?”
三更半夜,肯定没好事,而且唯一的事就是要上茅房。
曾氏期期艾艾地说:“阿娘,我肚子疼,想要上大号。”
哎呦,婆婆好可怕,虽然嫁入徐家那么多年,可还不习惯,怎么办?
程顾卿无语了:“老三呢?”有老公不麻烦老公,找婆婆,你是怎么想的。
说到徐老三就是气的,怒骂道:“阿娘,你别说了,相公睡得像只死猪,怎么喊也不醒,俺好急啊,阿娘。”
可怜巴巴地看着你。
程顾卿起身,后背别了把杀猪刀,拿了把锄头,拎着曾氏出去。
跟值夜的人员打了声招呼,继续往前走,找了好几块地方,没有密厚的遮挡物,曾氏觉得没隐私,不愿意随便拉。
走到距离100米,才找到个面前能遮住的地方,曾氏快速脱裤,喊着:“阿娘,你可以离远些了。”
又不是娃子,怪不好意思的,总不能让婆婆听到拉屎的声音吧。
程顾卿不用她说,自动远离,谁想闻屎臭味呢?
今晚的月亮很圆很大,就着月光,不远处也能大概看的清楚。
荒山野岭,微风徐徐,怎么有种透心凉的感觉呢?程顾卿打了个冷颤,来回走动几步。又看了曾氏那边,还在继续拉。
眺望远方,熙熙攘攘的篝火,不远处应该有人家。又瞧了瞧徐家村的篝火,在夜静人深的时候,显得格外亮眼。
忽然有尿意,走过去对着曾氏说:“俺也上茅房,你在这里等。”
曾氏害怕地说:“阿娘,你快去快回。”婆婆不在,心里不安呢。
程顾卿没理会她,找了另一个草垛子上。晚上吃得太多就不好,肚子太满,没办法不起夜。
很快地解决个人生理问题,程顾卿拉好裤子,把污秽掩埋。
猛然地看向不远处,感觉那户人家的篝火变了,怎么变小的呢?莫非是没人值夜,忘记放柴火呢?把眼睛瞪大,依依稀稀地,看到好些人站起来的?
三更半夜,不睡觉,全家站起来干啥子?
好奇心杀死猫,程顾卿不长记性,想看清楚什么状况,悄悄地走进去,轻轻地挪动,距离50米后,终于看清楚是什么了。
瞪大眼睛,全身抖动。
站起来的这些人,就是传说中的一刀割口灭门惨案的凶手。
此时歹徒正杀人,而死者发不出声音,正因为歹人下手太快太快了,根本不给机会你喊。
程顾卿抑压内心的惊恐,二话不说便跑,路过曾氏身边,刚巧她正穿好裤子,捂住她的嘴巴,扛着人就跑。
曾氏被婆婆捂住嘴巴,本能的挣扎,可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以为婆婆失心疯,要将自己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