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羡言注意到这点，“你刚刚跟小遇在一起？”

“嗯。”陆云湛语气冷淡，“我就不过去了，你找你的新秘书陪你吧。”

周羡言不甘心地吼道，“其实是老唐让我喊你的，说是有事宣布。”

陆云湛拉椅子的动作一顿，“老唐有什么事宣布？”

“不清楚。他吞吞吐吐的，说要给我们保留神秘感。”周羡言得意洋洋，“你就说你来不来吧。”

半个钟后，陆云湛出现在唐季白的家门口。

和买酒回来的周羡言对上，他的身后还跟着新招来的秘书。

嗯，还是女秘书。

看她眼睛里清澈的愚蠢，像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

陆云湛皱眉，“你成资本周扒皮了？下班了也不让你的秘书下班？”

何况现在是熟人局。他带个秘书来算什么事。

秘书看见陆云湛，眼底闪过浓浓的惊艳，在周羡言开口前，率先接话，“谢谢您的关心，不过是我非要来帮忙的，不关老板的事。”

“打住，我不是关心你。我只是不想熟人局混入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陆云湛看向周羡言，冷冷地开口，“要么让她离开，要么你们一起离开。”

陆云湛真觉得周羡言脑子坏掉了，很多事，不分场合，失了分寸。

曾经那个秘书是，现在这个秘书也是。

周羡言扶额，“没那么严重。你走吧。”

前一句是对陆云湛说的，后一句是对秘书。

秘书感觉脸被踩在底下，红着眼跑出去了。

周羡言揽着陆云湛的肩膀，“我们进去吧。”

陆云湛不着痕迹地推开他的手，率先进去。

唐季白家很简洁，一眼看去，什么都有，却又失去生活的痕迹。

这是他成年后，唐家送给他的成年礼，之后就一直住在这边，很少回老宅那边去住。

两人进去时，唐季白刚好从卧室里出来，头发上还挂着水珠。

“来了？”唐季白开口，理所应当地吩咐他们：“我订了饭菜，把桌上的吃食拿出来。”

喝酒怎么能没有下酒菜。

陆云湛和周羡言走向餐桌。

几分钟后，三人坐下来。

周羡言第一时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痛饮。

唐季白挑眉，“听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

这一年，他忙着工作，没法跟他们联系，回来后又转接工作，也是最近闲下来，才知道这一年来发生的事。

周羡言沉默，他不想提伤心的事。

陆云湛简短地将这一年的事告诉唐季白。

唐季白皱眉看向周羡言，“你过分了。”

“放任秘书去欺负你未来的妻子，孩子的妈妈，你还是个人吗？”

周羡言讷讷地反驳：“我那时候不知道她是这么表里不一的人。”

他更不知道兰馨背着自己，对杜星回有那么大的敌意。

若是知道……

周羡言为自己反驳的话，停顿了下来。

他清楚地意识到，若是知道，他也会让杜星回让一让她。

他更是没有一刻意识到，自己曾经是那么的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