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江龙怒火腾的冒起:什末,古城,还有豪强的!?敢抢我郭江龙的食儿?他推开妈咪,带着人来到房门前。
就这个?妈咪点点头。
咣当,抬脚踹开门。郭江龙带着人横着进去。旁边两侧的门里的客人忽然涌进来关上门:妈咪,你下去吧。没事的。郭团长和肖老板都是好朋友。让他们自个闹着玩儿。
妈咪桑闻言正好溜开,竖耳听到里面郭江龙恶狠狠的声音,颇为肖老板担心。管他呐,就算把房间砸了也不过末。毕竟一条黄鱼,郭江龙他玩了一年也给不到这个货。想到这,妈妈桑畅快的转身下楼去了。
之前等久,闲极无聊。肖汉道:范师长,既然来了,您何不玩一把,做局就做真的。黄鱼也花了,姑娘也来了。事情您放心,兄弟们都支棱着耳朵呐。
继白不胜酒力,酒酣胸开,迷迷糊糊上了床。肖汉把姑娘送上了床,拉起床帘。此刻浅红的蚊帐后面,烛光里露出来两个黑色的人影。郭江龙见此,怒火升起,啪的把枪拍到桌子上。
我草,你他娘的哪来的。敢夺老子的鲜儿。找死啊。给老子滚出来。
哈哈,郭团长,等你好久了。放下枪,不许出声,出声就宰了你们。身后传来低沉的喝声。
郭江龙一回头一根枪管抵着自己的脑壳。自己的四个卫兵被人用匕首抵着喉咙。下了枪,堵上嘴,摁到在地,套上麻绳,捆了个四脚朝天,猪一样被人扔到侧房去了。
兄弟,哪条路上的?有话好说。好说,不就一个妞儿。归你了。我撤!见势不妙,郭江龙说着就想后退。那枪管顶到他脑门子上。一条麻绳利落的抹肩头拢二臂捆了个结实。
别急。郭团长。
兄弟,有话讲个敞亮。甭这样。都是来寻快活的,不是。
我老板找你。等等。
肖汉嘴巴朝后一挪。郭江龙一瞅,那床上一对人正兀自玩到热闹处,好像外面没人没事一般。
待到床上安静下来,继白才出来塔拉个拖鞋坐定。郭江龙转来看过去,只觉得身形哪儿眼熟。继白转过身躯,郭江龙大骇:呀。范师长!
范师长在古城的时候,从不光顾万紫千红。他压根想不到,刚刚床上浪客居然是他!他永远都是军装严整,一脸严肃正经的样子。郭江龙噗嗤乐了:范师长,您也好这一口。哈哈。
娘的,这个地方,男人不能来。为了你,老子破了例。你郭江龙欠了我那么多兄弟的命,今天得还了!说着拿起一把牛耳尖刀,用餐布擦拭的雪亮。
啊!郭江龙从女色中醒过来:他们不是来玩的,是来捕我的。噗通跪倒在地:师长,我也是不得已。吉田拿着我的老婆孩子要挟我!我不干,日本人就杀了他们。
你的老婆孩子是命。二师一百多个兄弟就不是命?你贪图荣华富贵,贪图女人。投靠日本人,出卖兄弟。今天,我要亲手宰了你,为二师的兄弟报仇雪恨!
范师长。你师傅是我的6弟,论说,我也算你师伯,再有,咱共事多年,古城血战,出生入死,也算情分,你饶了我!
是,我们一起血战古城,纵横群山。我们也算有缘分有情分。而且不浅。但是,郭江龙,你有困难,可以找我商量,万不该出卖这个情分和缘分。只是你们的情分缘分倒也罢了。郭江龙,一百多个兄弟的命啊。一百多个兄弟的冤魂在看着我。没办法,我得对他们有个交代。说着提着刀走到郭江龙面前。
郭江龙忽然大叫:来人哪!杀人了!话喊出一半,后面一只大手捂住他的嘴巴。继白一刀捅进他的胸膛,血噗地喷涌出来。郭江龙瞪大牛一般的眼珠瘫倒地上,抽搐几下不动了。
师长,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走吧。肖汉试探郭江龙的鼻息后,把郭江龙得尸体塞到床底下。
城门不开,离开这儿也出不去城。天不亮的走,反而动静大,惹人奇怪。哪有客人天不亮,就离了万紫千红的热被窝子。休息一会,等到天亮,城门开了再走。说完,回到床上睡觉去了。
你别出声,我们不会杀你。出声了,我们就杀了你。那女人唬得缩成一团,浑身瑟瑟发抖。坐在床头,看着继白倒头睡去。
肖汉干着急,拿这位师长没办法。这位听说上次战场上兀自呼呼大睡呐。他干出什末事来原不足为奇。不过,虽然任性,这次却是有道理。命令手下人加了十分的警惕。自己看着表,竖着耳朵盯着窗外。万籁俱寂,未几,床上传来继白响亮的呼噜声。他摇头苦笑:这位将军爷,真睡得着,胆大包天,这心脏真比天大。
东方微现麻麻曙色。肖汉算好开城时间,推醒床上的将军爷。大家出了万紫千红,直奔城门口。
光宗总有点莫名不安。昨天靠晚,他打马路过万紫千红,瞥见一人夹在几人中走进去,背影姿态颇像继白。他略略迟疑,那人已经消失在大门里。他知道继白一向不去这勾栏贱里,在加上现在查的紧,继白不可能出现在古城,他疑自己眼花也就算了。夜里躺在床上,那背影再次浮现脑海,怎末回想那人该就是继白。继白的身影,他太熟悉。
早上卫兵来报郭江龙在万紫千红被人杀了,吉田暴跳如雷,正在命令全城搜捕。嗨,果然是他!原来冲着郭江龙来的,难怪他去那个唵瓒地方。看看手表,此刻他该早出城了,少不了几个倒霉蛋,要被吉田和胡德杀了拿来泄愤。正喝茶间,副官进来报告,说有人给您一封信,凌晨送到警卫室的。
他拆开,信很短。
鬼子气数将尽,望立刻痛改前非,尚有一丝回环生路。再不悬崖勒马,将是万劫不灰。偷鱼贼。
光宗楞了半晌,点着火柴烧了信。看着袅袅的青烟,暗自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