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他在外好好的,回来却中邪了?他的八字和家里的什么相冲了?还是他是在外面沾染了什么邪物回来才病倒的?
粤省人信神,热衷于拜祖先、拜鬼神,祠堂、寺庙也遍地都是。老人们总是这样教诲后生:“宁可食少餐,拜神唔可以悭(不能省)”。
他们也喜欢在家里供奉吕祖、关帝、灶君、财神和观音等。
如果是华国的鬼怪还好,可万一是东南亚那边的鬼怪呢?
首先,道家法法能不能收服外国的鬼?别的不说,语言障碍的问题不解决,念那些个咒语他们都听不懂的话,估计够呛哦。
那么黑狗血、糯米、桃木剑、符箓那些还管用吗?或者西方的十字架能行吗?
上一世虽然丰雪去国外不多,可她对东南亚国家流行的巫术还是有所了解。比如“降头”、“古曼童”、“小鬼”、“三面邪佛”等等。
但如果真中了这些该怎么解?这可真的是她的知识盲区啊!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心里实在没有底,丰雪想了想,跟空间里的小家伙们打了个预防针,又把碧玺手串、小白镯子乃至老龙送的龙鳞等物都倒腾了出来,全副武装披挂好了心里才没那么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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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人最害怕的,其实就是那些未知的东西。
几人在村口下了车,步行进入小村子,一眼就瞧见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榕树立于村口的小溪边。
榕荫下摆放的石条,围成一个个落脚点,显然是村人们冬天晒太阳、夏天歇凉的好去处。
梁家的房子是典型的粤省民居,镬耳屋用青砖、石柱、石板砌成,外墙壁上都雕刻有花鸟图案,显得很是精致。
梁大师兄闻声从屋里出来,见到自家师父,眼眶一热,慌忙把人迎了进去,奉茶就坐,黄新爸爸立刻向徒弟说明了来意。
大师兄扫了一眼年龄最小的丰雪,眼神中透露出惊讶和一抹怀疑,但他很好地掩饰住了,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有礼貌地向她微笑致谢。
梁大师兄这几天过得也不轻松。他头发乱蓬蓬的,眼睛里还有红血丝,显然是熬夜了。
“大师兄,你哥哥现在怎么样?能带我去看看吗?”
梁大师兄看了一下自家师父,黄师父点了点头,他这才说道:“那我带你们去吧。”
“不用,他们就在这里喝茶,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那我们边走边说吧。”
一路上,丰雪一边观察梁家的建筑,一边提问题。
“我大哥很不好!今天一直昏睡,都没醒过,也没吃过任何东西。”
“他回来除了带钱,还有就是带了一些当地土特产那些。”
“要说家里有什么大问题,似乎又没有,但家里运气有点不好,不断出事。
我爸是游水的一把好手,可去地里的时候,差点掉进溪水里淹死;我嫂子在厨房炒菜,油爆起来,溅到她眼皮上,眼睛差点没瞎;而我的小侄儿和狗狗玩的时候,平时温顺的狗狗突然给了他一口,手指头都咬出血了;
对了,还有,鸡窝里的鸡一到深夜总是发出惊慌的叫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着它们撵。昨天还有一只鸡被什么动物咬断了脖子,血都吸干了……”
说着,梁大师兄浑身一个激灵,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就闭口不言了。
丰雪抬头一看,他们已经站在一个房间门口。
梁大师兄轻轻推门,示意丰雪跟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就着窗户射入昏暗的光线,丰雪看清楚了床上躺着的人,不由倒吸一口气。
一个三十不到的男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面色如纸般苍白,毫无血色,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颧骨高高凸起。
露在被子外面的一截手臂上,皮肤紧紧地贴在骨头上,血管清晰可见,如同蜿蜒的蓝色丝线。手指微微弯曲着,似乎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如果不是胸膛的偶尔起伏,丰雪甚至都怀疑他是否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