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船员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胳膊。
船长凭着自己的丰富经验选择了相信丰雪,他慎重问道:“小姑娘,还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还有他,不能让他溜了!”丰雪指着中分头说道。
中分头脸色涨红,“我又冇打算走佬。你噉样做真系过分咗啊!”
另一个船员不由分说上前把他抓住,一只手反背在背后。
人群顿时骚乱起来。
丰雪大声提醒道:“大家不要慌,更不要乱动,以免有人趁机藏起赃物或者栽赃到你身上。”
她话音刚落,一众人齐齐后退,要么两手搂包,要么死命摁着衣服的某处,眼睛左瞟又瞟,瞅着别人都是一脸警惕的样子,活脱脱的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丢钱包的青年妇女可怜兮兮的说:“那我呢?我的钱包怎么办?我的血汗钱啊!天……” 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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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分头一听,又挣扎起来:“放开我!这是侵犯我的人权!我都系失主啊!你哋唔可以噉样对我!我老豆系包兆麟!”
他用蹩脚的港普喊着,试图取得大家的信任。
“闭嘴!我告诉你,别说你老豆是包灶神,就算是包青天也不好使!” 那船员不客气往他小腿踢了一脚,又引来了他杀猪般的嚎叫。
丰雪心里咯噔了一下。
包兆麟?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呢?
突然,她想起来,前世这位是八九十代港城富豪榜排名前十的人物,也是改革开放后首批到沿海城市投资的爱国港商之一,目前正是羊城政坛炙手可热的大佬。
这个中分头居是他家的二世祖?
固然,中分头有很大的嫌疑,极可能是跟另外三人串通一气的骗子,但万一,他真是包兆麟的儿子呢?
机会就在眼前,试试又不费钱。
丰雪冲船老大招了招手,然后,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船长脸色变了变,随即吩咐其余船员在外围站成一圈,并亲自看管爆炸头。
丰雪揉了揉手,走上去对抓住中分头的船员说:“放开他!” 那船员不由松了手。
中分头嘟囔着忙不迭揉着自己酸麻的手臂。
丰雪问道:“你的钱包怎么丢的?具体什么情况?跟我说一下细节。”
“你?” 中分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丰雪,玩味说道:“你什么人啊?有什么资格审问我?细妹丁少开玩笑啦!”
丰雪一掌拍在他的肩上,表情严肃的说:“老实点!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知道,总之是能管这事的人,你不想因为丢钱包进局子,丢你老爸的脸吧?”
“你轻点啊!痛死了!说就说,别动手啦。” 中分头眼神闪烁,到底声音低了下来,顺从地跟着丰雪走到了旁边。
丰雪仰头望着脸色不断变幻的中分头,恶趣味地蹦出一句话:
“说吧。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中分头一愣,突然嘿嘿笑起来,“嘿嘿嘿嘿!细路女真系得意,你笑死人喇!”
丰雪小脸一板,低喝道,“Shut-up!”
中分头愣了一下,不知被丰雪的气势所震慑还是起了玩乐之心,他身子一挺,右手在额头一碰:
“Yes.Madam!”
“姓名?”
“包祖佑。”
“年龄?”
“二十二岁。”
“家庭住址?”
“港城南区香岛道深水湾……”
丰雪眉毛一挑,微不可察地对船长点了点头。
船长感激地对丰雪做了个拜托的手势。回过头,发现被控制住的中年妇女和两个男青年在不断交换着眼色。
船长皱眉说道:“我已经报警了,所有人都原地不动,等公安来了,自然一切水落石出。”
蠢蠢欲动的三人似乎被船老大强硬的语气唬住了,都纷纷闭了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