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千自然是知道这两个人什么脾性:“这两个人不管了,不出意外的话估计得说到天黑。”
等到她递给那小二两贯铜板之后,小二居然是数也不数,用秤杆潦草地称重之后,便放他们通行。
阿骨朵双手抱臂,浑身战栗地不停,她还是觉得客栈之中凉意十足。
不知道为什么,阿骨朵总觉得想必这里的古怪,或许这位自诩帐中谋士的钟离姑娘可能嫌疑更大一些,她不自觉地回头望了那位自称叫“钟离月”的人,兀自走上二层,选了个稍微宽敞些的房间。
正当花颜随意走进其中一间房间,她把房门紧闭,靠着门扉瘫坐在地。
好险,刚才差点就被她发现了。
恰好就在此时,一阵有节律的敲门声传来。
“是谁?”花颜唇片翕动。
“阿,是我。萧景千。”
景千来做什么?
花颜狐疑地拉开门,却看见萧景千抱着枕头和被褥,毫不忌讳地进入花颜的房间,还振振有词地说道:“我一个人睡不着,想找你一起。”
一个人睡不着,难不成她一直在军营里都是和那个叫阿骨朵一起睡的?
碍于现在身份的问题,花颜毕恭毕敬地向后退却,眼中满是凌厉:
“大人,这样可能不妥吧?”
萧景千眉目飞扬:“以后我不用敲门传来动静,免得扰了某些居心叵测的人的清闲,醒来便可与钟离共商大事,钟离姑娘不是一直提醒我,要多留意那位西凉的姑娘,不是吗?”
真是……无法辩驳。
走进室内,花颜才松了口气,原来这屋中竟有两副床榻,萧景千只是在花颜的对铺而已。
幸好,真不是同床共枕。
萧景千以手支颐,肘部撑着松软的褥子,她昂头笑眯眯地看着花颜,好似一只憨厚可爱的草原羊羔:“我又不是狮子老虎,又是女儿身,也吃不了姑娘。姑娘大可放心。”
正是因为都是女儿身,才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