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萧景千赶忙追问起来。
当时在大雁城的时候,萧棠整日便是唱着漠北的歌谣,整日怀念自己的父亲,说抚宁将军爱民如爱子,所战也是为了守护这片他热爱的疆土,莫不是父亲的死给萧棠带来了巨大的打击?
毕竟是他亲眼看到叶小娘子被贼人刺死、毕竟他听过彰忆月的嚎啕,毕竟他亲眼看着萧景千只身赴火海,毕竟是他亲自守在回天乏术的父亲的身边,听完父亲的遗愿,还要深陷敌军桎梏。
他自知自己天赋并不如萧景千,可他作为兄长承担的却比妹妹萧景千多上一番。
“唉,怎么说呢,也没你整天刻那木雕吓人……便是……他也是整日唱着军谣,现在也不叫我叔伯了,看到谁也是冷漠待之。奇也怪哉。总结而言,便是不再平易近人了。”师姚摇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萧景千和师姚擦肩而过,她看向天空上的红霞,喟叹道:“喔,回来我再同他说说罢。”
“那便好。”
师姚的话音方落,师紫厦朝着萧景千和师姚拱拱手,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回昭阳将军,回父亲,我觉得那狄璧客栈要比福莱客栈好,虽然狄璧客栈是一日十五个铜板稍贵一些,但是跑堂的与小二都很热情,但是那福莱客栈几乎全是空房,掌柜的也比较豪横,房间极其简陋,我看饭菜中砂砾极多,着实是不适合众位居住。”
师紫林像是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是啊,我总感觉那福莱客栈阴森森的,有种怪怪的感觉呢。”
师姚点点头:“果然是我家小儿。昭阳将军意下如何?”
正当萧景千想要接话的时候,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花颜忽然发话了,只见她昂起头,忽然皱起眉头:“这个客栈不行,要换也要换另一个。”
“哎呀,钟离姐姐,怎么住在哪里也有问题,不过是十几个铜板,加一起也没有多少银子,若是心疼萧姐姐的银子,这两日的租金我全包揽了如何?当做答谢萧姐姐的好了,这点我再请不起?”
这个时候,阿骨朵不情愿地伸起了懒腰,姣好的容颜引得无数才子佳人连连注目,但是这种情况她早已经习以为常,她漫不经心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