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朵伸出颀长的手抚上萧景千的脸庞:“食色性也,男子女子都是如此,将军何出此言,珍惜这种良宵,切莫辜负大好春光呀。”
一语未了,萧景千当即打断,她皱紧了眉头:
“好言相劝你不听,看来只能动真枪实刀了。”
萧景千握紧了腰侧的长|剑,用剑鞘将阿骨朵打到一旁,阿骨朵眼见着萧景千拔剑出鞘,立刻慌了神,赶紧将方才作态收敛,无奈地回应道:
“昭阳将军有所不知,我乃西凉第一花魁,此来并非只是随哈曼大使进贡,那中原的皇帝觊觎我许久,说是如若不把我交出去,就用我般若岛换取,竟是如此无理!我也是贡品之一,只是在此之前我依旧是处子之身,只是卖艺不卖身。”
听到阿骨朵晓之以情的话语,萧景千把长剑回剑鞘。
阿骨朵缓了口气,往地上磕着头,继续说道:
“久闻将军贞烈,寻一女子六年未曾动心,我也想将此身托付将军,也算是此生无憾,不会让那中原的皇帝老儿毁奴家一生。春宵一刻,也不会让将军动心,求将军成全。”
萧景千怔愣在原地:“你是说圣上……”
阿骨朵见到萧景千没有反应,看着立在武器摆架上的长刀,心一横,当即闭上眼想要只身撞上去,想要以此对自己做一个了解。
萧景千站起身,有些慌神:
“可否借口拖延几日,你先留在军营之中,我尽力护你周全。”
阿骨朵眼神放光,仿佛看见救命稻草一般,她再次对着萧景千长跪不起:“这几日贼人强行把奴家掳走,奴家还以为毕生将会在那没有明日的深宫从此了结终生,奴家此生幸能遇将军。”
“不必言谢,”萧景千颔首,“这几日你先藏在这里,等到后几日我再救你出去。”
“小白将军哎!方才我看见有人站在咱军营外面,说是有要是相见。听那语气,有点像是掺杂了漠北方言的中原口音呢。”
就在此时,提着一桶羊奶茶的铁二柱抹掉额头上的细汗,赶忙来到萧景千的面前。
萧景千来了精神:“那人生得什么模样?”
铁二柱搔搔头,回想起来:“那位女子头戴帷帽,身量与将军相差无几,从声音可辨大概有二十又五的年纪,说有破东瀛水敌的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