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和通笑了笑:"我看那小子不像是什么善茬,还是不要轻视为妙。"
这些人对于家国兴亡目光短浅,只想着何时快速推翻彰政的政/权,想着什么时候才好渔翁得利,什么时候成为朝廷权臣,拿着毕生享不尽的金银珠宝。
谷和通的话音刚落,徐将军便抬起头来:
“两位爱将不必争论不休,一切都按我小儿的意见来办。”
徐大将军先是将两位谋士和曲有意屏退,在幔帐之外缓缓转出一个人来——
昏暗灯火下,赵温故看着那摞文书半眯着眼,将头埋在臂弯处,陡有一计上心,恭敬地回应道:
“喏。”
“去吧,记住,别露了马脚,要是被萧棠那小子抓到什么把柄,本将军唯你是问。”
“是!”赵温故应诺,然后立刻派出一队人马悄悄离开,前往萧棠的住处。
徐大将军满意地点点头,挥手示意他离去。
……
夏季,蝉声躁耳。
一轮圆月高挂空中,银辉洒遍大地,皎洁的月华倾斜在庭院玉阶上,给萧棠苍白的面容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辉。他端坐在案后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又仿佛是没有睡着。
他面前的案上从始至终都放着还没给萧景千写完的书信,除了“见字如晤”,他倒是真的不晓得到底要写其他什么。
萧棠的双目紧闭,嘴唇微微嗫嚅了一下,喃喃自语,他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沉思:
“所以,到底要不要和萧景千说其实父亲噎膈许久,咯血也有了三载时间,根本来不及调养,而且身体的状况也越来越差,其实撑不住多少时间了。”
或许还是不说了,萧景千本来在军中便辛苦,若是同萧景千说与此事,再让嘴杂的人听了去,许是更是无法在军中立足。
此时,一位魁梧高大的侍卫骑着马恭敬地等待萧棠。他是一名皇宫禁卫统领,名叫赵温故,也是从徐家军中择选的一位,是专门负责保护萧棠的。
因为明月楼在皇城中根深蒂固,而且徐家军的势力非常庞大,皇上信任的臣子不多,民心所向不在自己这方,他也晓得若不是萧家军庇佑自己,自己也不会稳稳地待在皇位上,他自然也是忌惮二王爷彰无咎会随时起兵讨伐自己。
而现在朝中满朝文武对这支精锐的队伍也虎视眈眈,于是皇帝派出自己的亲信,也就是明月楼的赵温故前来保护萧棠,却没想到连自己的亲信都是徐盏提前收买的人,着实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