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是朕的血。”承桑意颔首,没有否认。
皇后的手抖了抖,疯子。
以血入阵,破阵那一日,势必元气大伤,值得吗?
皇后裹着被子的手藏入被子里,懒洋洋开口:“你疯了,我不明白你怎么会突然变疯。”
承桑意面平静,如往常无异,甚至更冷了些,没出现激动的情绪,在她的意识里,她只是在做一件寻常的事情。
“你非常人,朕做非常事,并不过分。朕与你拜过天地,接受过朝臣的恭贺,是名正言顺的帝后,哪里有错?”
“你说的是没错,我错了,我不该招惹你。好了,我知道错了,你走罢。”皇后陡然疲惫了,“我的错,我不该听顾夫人的话,强求宠幸……”
承桑意俯身,靠近过来,吻上皇后的唇。
熟悉而凛冽的气息,让皇后瞬间安静下来。
下一息,承桑意被推开,皇后气鼓鼓看着她,伸出手腕,“解开。”
承桑意望着她,心口未定,白净的面上浮现一层粉意,她很快又低头避开皇后的探视。
“朕再来看你。”
皇后还没说话,承桑意转身走了。
“承桑意,你给我解开。”
李瑶闻言匆匆进来,“殿下,陛下走了,翻墙进来,眼下又爬梯走了。”
皇后闻言,下地就追了出去,跑到殿门口,恰好可见墙头上最后一点影子。
皇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堂堂一朝女帝,翻墙进来,又翻墙出去。
“她怎么那么蠢,翻墙进来,开门出去啊。”
李瑶没敢笑,低头解释:“没人敢开宫门,一人之力不足以打开宫门。”
皇后露出‘我懂了’的神色,点点头,吩咐李瑶:“将那个梯子挪走,墙头上放些短刃。”
李瑶脸色大变,“殿下,这可是弑君。”
“弑什么君,我只是防些小人罢了。你见过哪朝皇帝爬墙头的,爬的还是椒房殿的宫门。”皇后少不得嘲讽两句,“快去办。”
“殿下,没那么多短刃,且这等利器,宫中不准留下的。”李瑶犯难了,依旧好脾气劝说皇后:“您看个高兴就好,何必非要伤了陛下。”
皇后睨了李瑶一眼,“我忘了,你也是承桑意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