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故意说出那些话的,横竖丢脸的是广陵王,陛下又在太后发怒前不轻不痒的斥责皇后,太后无法接着说了。
德妃也是诧异,低眸转动着自己手腕的玉镯,道一句:“陛下动心了。”
皇后不走寻常路,谁说陛下喜欢大家闺秀我见犹怜的那种,瞧着皇后这般懵懂天真的不也拿住陛下的心。
贵妃笑意不减:“容晗回来,物是人非了。”
两人交头接耳,靠得很近。德妃压低声音,嘲讽一声:“那是她自己作的。”
两人说完,各自坐好,下首的贤妃盈盈弱弱,坐姿带着几分懒散,明妃与她不同,坐得笔直。贤妃抬手敲了敲她的脊背,“坐得那么直,不累吗?都做了明妃,还那么绷着做什么,怎么,你还想做皇后呢,别那么累着自己。”
明妃是家中庶女,从小就看人脸色,丝毫不敢懈怠,入宫来第一回这么大阵仗的家宴,她总想着不丢人,时刻提醒自己。
贤妃这么一提醒,她稍稍松了肩膀,身侧的人低声一笑,“你头上的玩意可真好看,下回我也打个一模一样的。”
明妃歪了歪身子,与她说道:“你的耳坠也好看。”
贤妃玩笑道:“也给你打个一模一样的。”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都映着对方的笑容。
高座上的小皇后一盏接着一盏酒喝,承桑意看不过去,按住她的手,“你想晚上睡在慈宁殿?”
“我不会醉,这个酒真好喝。”皇后眯起眼睛,两颊绯红,甜甜一笑,带着清风明月般的爽朗,那双澄澈的眼睛如同漆黑夜空中的星辰。
承桑意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只道一句:“酒多伤身。”
“那、不喝了。”皇后选择听话,刚想说什么,一侧的太后再度说话,道一句:“皇帝,哀家想给你弟弟选正妃,再挑两个侧妃。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广陵王登时就乐了,纨绔一笑,“还是母亲疼儿子。阿姐,你身边那个苏探花就不错。”
“是吗?你不怕苏太傅拿着拐杖去敲你脑袋,你就尽管去提亲。”承桑意说道。
说起苏太傅,那可是先帝的先生,在京威望颇高,苏时是他的老来女,捧在手心中疼爱,不肯送入宫中,就想她在朝堂上建功立业。